赵教授已是知天命的年纪,鬓发微白,面容和蔼。
蓝谨真一照面,他就看出,“令嫒似是风邪入体,想必病了好些时日吧?”
蓝启又心疼又欣慰:“可不是,我早就说让她请假休息几天,可这孩子心眼实,说毕业班离不了人,再熬几天也就好了。”
赵教授便让蓝谨真坐下来把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皮和舌苔,似是有些诧异。
“蓝兄,我看令嫒的病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又问蓝谨真,“你自己有没有买药吃?”
蓝谨真想了下,把下午司文漪给她的那张药方递过去。
“这是我学生今天送来的,说让我照这个方子连吃三天……”
赵教授本来不以为意,可当他扫过纸上写的几样药材时,瞬间变了脸色,双手都在颤抖。
“这药方是哪来的?”
蓝谨真也没想到一张药方会让赵教授有这么大的反应,便如实道:“我学生说,这就是京城灵芝堂的方子啊。”
赵教授激动不已,脸都红了,抓着蓝启的手兴奋的道:“这张药方出自灵芝堂祖上传下来的一本古医书,几十年前动,乱的时候不慎遗失。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四处寻找,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碰上了!”
对中医来说,一张流传下来的药方堪比无价之宝。
灵芝堂家大业大,不缺财富和名望,缺的就是这份遗失的传承。
赵教授又问蓝谨真:“你那个学生叫什么,家住哪里,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蓝谨真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赵老,她是我的学生,可也是个孩子,如果这张药方真的这么要紧,那我得先给她打电话,征求她和家里的意见,才能给您答复。”
赵教授连连点头:“是这个理。你放心,我不会强取豪夺,我只想买下这张药方,或者还有其他更多的方子,条件都可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