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死人了。

“在想什么？”李子墨侧过头问她。

钱九儿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她总在自己面前转，也不见得他动过一丝心思，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人就住进他心里了。

哪怕什么也不做，看到她，他都觉得心满满的，见她愁而愁，见她开心而开心。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你会后悔的。”钱九儿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轻声道。

李子墨顿住脚步，拉住她的手，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九儿，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哪里优秀，或者什么原因，只因为你这个人，所以不管是好的，坏的，我都喜欢，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许你也猜到了，我身份不一般，但那只是我另一个光鲜的身份罢了，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骄傲，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

“决定要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自私，你也知道我身上的毒，能活到什么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但是……哪怕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开你的手，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想把握紧你的手，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是我舍不得，只要一想，这里就疼。”

钱九儿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心脏的位置。

她伸手把他的手拉下，握在手里，五指张开，跟他十指相扣，吸了吸鼻子。

抬眸一笑，“若你不负，我定不弃。”

“我若弃你，便让我……”

“嘘～”钱九儿捂住他的嘴，眉眼弯弯的轻声说，“誓言承诺最廉价，我们不需要，只要从心就好，若真有那一天，我们便各自安好吧。”

“不会有那一天的，除非我死。”黑暗中，李子墨的眼神坚定。

钱九儿一点也不怀疑他此时此刻说的话，但是……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谁能说的清楚。

一年？

两年？

还是三年？

或者能逃过七年之痒吗？

在后世那种法制规定一夫一妻的律法下，还有那么多人离婚出轨，更别说在这个一夫多妻的世界里。

“回吧。”钱九儿轻笑，两人牵着手走在黑暗中。

卫东跟在身后，做足了一晚上的大灯泡，也不知道被蚊子吸了多少血。

李子墨摸不准她的心思，想问问她是不是不信自己，又觉得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嘴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化为安静。

【叮、叮叮叮，哈哈哈，宿主，我回来啦。】

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钱九儿猛地站定，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系统的归来这么期待跟开心。

“李大哥，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先回屋了。”扔下这句话，都来不及等身边的人说话，一下子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利落的关上门，精神力一下子进到系统里，虽然还是看不到系统的样子，但是钱九儿还是觉得比起之前没有一点感情的面板，现在好像都活过来了一样。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哇哇哇，宿主好棒棒，我不在这段时间赚了这么多积分，可以啊。】系统回来的第一时间，先去看了眼积分，这一看，心里满是骄傲，有种‘吾女初长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