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没有,三两。”毛氏心里盘算着,还是自己的屋子值钱。
“这里不是集市,容不得你讨价还价,五两现在就去取,如若不然房子就归邱有福一家的了。”村长下了死命令。
毛氏搓了搓手,恨得要死。
她狠狠的剜了南菱一眼,要不是刚才她将自己叫破,现在自己就躺在屋里了。不管什么事儿她只推说不知道就行,哪里用出五两银子的。
南菱看毛氏这副样子也不恼,今日她只是来看热闹的。
“你去拿,在我那夜香桶的把手中空的地方。”毛氏推搡了一下南大田。
南大田垂着脑袋,心里发虚,他道,“还是你去吧,我腿走得慢。”
毛氏气得不行,最后只有自己扭着胯去拿钱了。
回来的时候,毛氏一张脸都涨得通红通红的,站在南大田的跟前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我的钱呢,钱呢,是不是你联合这小贱人偷了我的钱,上回藏钱被你瞧见了的!”
“演你奶奶腿的苦肉计,人家邱宝贵都在这里躺着呢。”上回被毛氏得罪的南大郎开口骂道,不过上回他还和人打赌,赢了几钱银子呢。
“南大田,像个男人一样。”村长也是威严的开口。
南大田跟只鹌鹑一样,半天才扭捏道,“我,我叫花儿去取了那钱给我请大夫,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不是说她去我娘家了嘛,兴许是我娘留她住?”毛氏喉咙险些都喊破了,那可是钱啊,她亲生的闺女带着她的钱跑了。
南大田嘴唇动了动没有解释。
他叹息了一声,“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这时也有村民接了声话茬,“我前天在县城里倒是瞧见南花儿了,好像和一个男人在一道,去找的木匠,好像是退了陪嫁的家什。那木匠都打了一半儿了,两人掰扯了许久,闹得不少人都瞧见了。”
“这是同男人私奔了吧,啧啧啧。”村民鄙夷的道。
“定钱都不放过,这死丫头,死丫头。”毛氏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冷静下来便道,“村长,我没钱给,把南花儿这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抓到了才有钱,我家的银子都被她偷走了,那个白眼狼。”
“你家的破烂事我不管,没有就拿房子抵!”邱有福眯着眼睛,和邱宝贵如出一辙的蛇目里透露出危险和算计。
“媳妇,去钱庄取出来吧。”南大田扯了扯毛氏的袖子。
“钱庄哪有钱哪有钱,你存钱了嘛,没用的东西,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毛氏气得不行,南大田竟然把这事儿给说破了。
她现在才是最惨的人,养了十四年的闺女就和人跑了,儿子还躺在地上被打折了腿,男人也折了一条腿,现在连钱都要保不住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毛氏就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南菱看村长和邱有福的样子,毛氏这笔钱是定然赖不掉的。
她从人群里走开,瞧见小胜和狗子爹也在远远的等她,南菱心里头其实也烦,她也不是纯粹的瞧热闹。
方掌柜那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若是方掌柜来找自己,不知道这次自己还能否和上次一样容易的过关呢,她也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