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抿着唇一字都不肯说,现在钟小强对着钟父道:“爹,事情是我做的,你冲我来,你别伤着南菱。”
“我凭什么听你的。”钟父对着钟小强唾沫横飞的骂道,随后又回头盯着南菱,“原来先前村里的谣言,说你跟这个小畜生有些什么,是真的!”
“你个为老不尊的,钟小强是你亲生的吗?”南菱直接骂了过去。
钟父的脸都青了,虽然钟小强刚出生的时候他有怀疑过,邻居也有背后议论过,但是他何时被人这么明面上戳着鼻子问道。
他还来不及反驳什么,南菱就道,“会有哪个亲爹要把儿子送去沉塘的,还有把村里多嘴妇人嚼舌根的事儿拿出来说,你倒是恨不得你这儿子是个杀人犯,亲手弄死他啊,老母猪都知道爱护崽子,你说他是小畜生,我看你连老畜生都不如?”
“你,你个小贱人。”钟父手臂高高的扬起,就想给南菱一巴掌。
“消消气,你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啊。”
“再说确实也没有问清楚小强为什么要砍掉小柔的手指,他们兄妹素来关系好的。”
“南菱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就是性子太急躁了,小子有什么都憋在心里,才酿成了今日的惨剧。”
钟家的几个本村的亲戚就把钟父给拽住了。
不说多,全村依仗着南菱吃饭的人可不少,光是这草药就有一半多的人在采。还有现在南菱又在收鸡,全村的鸡都指望着南菱呢,大家能卖个好就卖个好。
这时,村长也过来了,拽了拽南菱的衣角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也少说几句吧,他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不会真把小强怎么样的。”
“那可未必。”南菱一双眼眸清亮清亮的,早就把钟父这点小心思看在了眼里。
这时候,钟母又从屋里奔了出来,一张脸都哭花了,捂着自己的心肝道,“小柔醒了,要找她的手指头呢,把我这颗心都快看的碎了,我养得多么好的闺女啊,怎么就少了两根手指了呢。”
“你,你……”钟父指着钟小强气得说不出话来。
“都是一家人,这事情已经酿成了,就好好安慰小柔。”村长也走到钟父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缺的是哪两根手指啊?”
“无名指和小拇指。”
“那还好,不影响穿衣吃饭,就是少了两根而已。”
这时,人群里嘀咕的讨论声传来。
钟母本来就在躺着泪,就冲那说话的人骂道,“你放屁,什么叫不影响,你怎么不去切掉两根手指啊,我的闺女啊,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啊!”
“那事情都这样了,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去把你儿子也切掉两根手指?”被钟母骂得那个村民忍不住回嘴。
钟母倒是不哭了,眼神闪烁的盯着钟小强的手指。
钟小强心里一寒。
这时门里冲出一个水红色的身影,钟小柔的左手包着纱布,她眼眶里含着泪的指着钟小强,“爹娘,我要他赔我手指,我也要把他手指给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