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关心则乱,倒是忘了裴祁杀人的功夫也甚是厉害。
少年自闯进来便未曾说话,只是在云止要将沾了血的帕子拿回去清洗的时候他才动了。
他突然抱住云止,脑袋埋在少女的脖颈。
他轻轻呼吸着,温热的气息让云止觉得有点痒,但她没动,打算看看裴祁此举是要作何。
好半响,红衣少年才启唇,嗓音响在云止的耳际,有些低哑,“阿止,我好想你。”
云止愣了一下,没说话,倒是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她这段时间下来都习惯了。
裴祁在只有他们两人之时便喜欢叫她阿止,自称也不会用孤。而在人多之际便又会恢复成公主,殿下的叫法。
她也不知道今日闹事的人是做了什么,让裴祁反应如此怪异,甚至一脸的血。
少年也没回答究竟是因为什么,只那么抱着她。
云止也看不到,裴祁的那双眼里满是寒意,冷的宛若堆积了百年的冰层,怎么凿都凿不开。
原本还微微上扬的薄唇此时也已然放平,俊美面容上除了杀意便是杀意。
他不会告诉云止他方才杀了上百人。
动他便也罢了,居然想动他的阿止。
死便算是善待了,理应抽筋扒皮断骨,扔进地牢喂狼才是。
少年脸色阴翳的可怕,眼底翻涌的情绪莫测,眉间满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