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止再度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之地。
四肢酸乏无力,除却能睁开眼张张唇,她甚至连动一动手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即使能启唇,她也说不出什么话,哪怕说出来了,嗓音也极小。
这等感觉,同之前中了软骨散的感觉相差无二,只是要更加猛烈些。
她想起身起不来,便也只能打量周围。
只是这一看,却有些心惊。
她所处的地方正是这片地域的中心点,四周无甚遮拦,此时夜黑风高,周遭安静诡异。
而她的手腕之上竟是有一道伤痕,此时还未结痂,却也并未流血,俨然是新造成的伤口。
也不知是因中了药物无法动弹,以至于她触感也有所降低,竟是真的无甚疼痛。
云止抿了抿唇,继续打量着周围。
房顶之上挂了几许衣物,件件都制作精致,尤其是布料华贵,一眼便知是皇亲贵胄才能使用。
而拥有沈止纤记忆的她又怎会认不出,那是真正的沈止纤曾穿过的衣物。
云止心中闪过一个可能性,蹙着眉头抬头望向天际。
如她所料,夜色之上正高高挂着一轮圆月,圆的宛若玉盘,没有一丝一毫的缺憾。
它就那般挂在天际,散发着银色月晖。
少女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如此时机,如此布置,难不成连温玉想要…
此时,一阵脚步传来,云止费力的侧眸去看,不是连温玉又是谁?
他依旧是那身月白长袍,容色如玉,只是手中拿着一个小碗,碗中液体流淌,鲜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