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刚落,替她梳头的那个便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刷的跪在地上,声线都在抖,“奴婢知错,请太子妃恕罪!”
少女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转过头来看了看其他的人。
发现她们虽不如跪下的那个反应大,却同样是面色苍白,神情中带着畏惧。
云止眉头蹙的更紧,刚想问些什么,槿禾倒是先一步开口了。
“不知轻重的奴才,当心吓着太子妃,还不自己下去领罚?”她呵斥道,嗓音冷淡。
梳头的那个小姑娘却如释重负一般,连忙磕头,“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便向云止行礼,尔后头也不敢回的出去了。
少女眉头蹙得更紧,她觉得诡异极了。一觉醒来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槿禾站到她身后,浅笑着梳理她的乌发,一边笑一边说,“刚才那个是新来的,胆子不怎么大,还是奴婢来伺候太子妃罢。”
她心不在焉的轻轻嗯了一声,还是觉得奇怪。
方才那个胆子小也就小了,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全都胆子小吗?
这个解释未免太过荒谬。
“太子妃,太后召见,您今日需得进宫呢,到时殿下会同您一起的。”云止还在思考,槿禾的这番话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太后?”她轻声呢喃,然后又讽刺的说道,“不是说你家殿下哪都不让我去么,怎的不推了太后的邀请?”
云止知道槿禾是裴祁的人,所以也不避讳,就这般直接的问。
小姑娘的手一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沉默了片刻,垂着眸子道,“本是如此的,但殿下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云止一噎,没想到裴祁为了软禁她,居然真的想过要推了太后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