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次的裴祁强势,暴戾,甚至狠绝,仿若对待战场上的敌人一般,丝毫不曾对她留情。
云止蹙着眉头就想躲避,可她如今整个人都被他箍在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裴祁闭着眸子,睫羽颤抖,漂亮的眼尾早已染上了靡丽的桃色。
这不是亲吻。
这应是一场对弈。
两个互不认输,互不退让,互相折磨的人的对弈。
血腥味越来越重,两人的表情均不愉悦,一个蹙着眉头推拒,一个箍着腰肢非要继续。
谁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动情,可那股铁锈味实在过于浓重,仿佛要从舌尖爬进喉咙,从喉咙钻进心口,让原本就控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品尝一番这样的苦涩。
裴祁的眼睫微微濡湿,不知是额头滴落的汗正巧打湿了睫羽,还是如何。
这场对弈分不出胜负,两人都不算绝对的赢家。
云止靠在裴祁怀里喘气,一双浅色瞳眸控制不住地氤氲出雾气,看似圆润晶莹,可其中并无过多的情绪。
裴祁也不说话,就那般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紧紧地搂住她。
明明离开寿康宫时是一副盛怒至极,戾气十足的模样,可面对云止时,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
少年轻声呢喃着,嗓音很轻,轻到此时若吹过一阵风,他的话语定然会随着风远去。
“阿止,别推开我…”
不是孤,是我,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的自称,而是平凡朴素的一个我。
云止轻轻嗯了一声反问,裴祁的声音太轻,她又因呼吸不太顺畅不停喘气,他那句轻声呢喃便只听清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