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孤在昭和殿中又不会影响你什么,孤今日也累了,想早些休息。”
“你沐你的浴,孤睡孤的觉,岂非两全其美?”他尽力争取着留下的机会。
“不行。”云止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因为裴祁这般不同寻常的反应,有些诧异。
裴祁见无论如何她也不松口,便也不强求,只是站起身,长腿一迈往外走,尔后缓缓关上殿门。
嗓音中似有若无有几分遗憾,“真可惜…”
可惜什么?
云止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跳了跳,她不是真的读不懂裴祁话中的含义。
只是他这样的话语和反应,真的要让她误会他想要干些什么了。
她走到屏风后,一件一件缓缓脱下衣衫,整个人浸入水中,各种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甚至有的沉入水中。
槿禾早已在屏风后等待多时,此时正专心的用木勺将热水洒入木桶中。
雾气氤氲而上,让云止的睫羽都染上了水雾,甚至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靠在桶边,有些失神。
若真对替身做些什么,怕是不妥罢。
她思考着,槿禾也知道她今日辛劳了一天,水加的差不多后便替她按摩。
一边按一边夸赞,“太子妃当真肤若凝脂,肌肤白若瓷玉,光是这般按着,都叫人不敢用力,生怕伤着了您。”
似乎是为了映衬她所说的话,槿禾的力道确实不甚大,甚至都没有云止曾在北方体验过的按摩酸爽。
不过她力道适中,并不会产生痛意,却也叫人十分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