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着,距离云止更近。
云止却是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双腿贴上榻边。
她只觉得心情繁复。
什么敷衍的隐蔽?她那不是觉得他此刻正在气恼,心情定然不好,所以才尽力的避着他,不去惹他。
结果还被笑话一通。
云止这般想着,又觉得男人的心情真是千变万化,明明方才还生气的垮着一张脸,如今怎得又笑嘻嘻了,还笑得这般阴森。
令人看着就觉得后背发凉,极为瘆人。
“你误会了。”她说着,内心非常无奈。
“哦?”他轻哼了一声,又问,“那阿止这般躲着孤,又是为何?”
云止答不出来了,她总不能对裴祁说,因为你刚才看起来非常生气,我怕你一怒之下把我给杀了,所以…
那裴祁听了岂不是更生气。
少女抿着唇,看着近在眼前的红衣少年,说不出什么话来。
也正是因为她未曾言语,少年的眸色更为危险,“看来阿止真是为了躲孤了。”
他又逼近,与云止只差那么一拳的距离,然而云止身后已然是床榻,明显退无可退。
她叹了口气,觉得十分心累。
她甚至都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他明明应该生气啊,明明应该气的不想见她,然后几日不来昭和殿,让她乐得个清静。
如今这般的发展,倒是让她未曾预料到。
“我…”她刚说出一个字,裴祁却又近了一步,方才还相隔一拳的距离,此时已然贴了上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