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才发现裴祁身后还站着个寻鹤,当即叹一声,“看罢,我就说寻鹤师父在罢?”叹完又转头去骂明净,“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怕是犯了戒律,该领罚才对。”
面对这位胆子大的快要蹬破天的主,明净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闷着不吭声。
只是青年却不计较,又转过头对着云止笑的眉眼弯弯,“既然姑娘的夫君来了,那我便不多纠缠了,若是让他误会你红杏出墙,那你可有得罪受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
走了没几步又回过眸来,朱色瞳眸幽异,闪着潋滟诡异的流光,他却言笑晏晏。
“对了,我叫云玄,你可千万要记住呀。”
云止没吭声,明净却是有些奇怪。
这人不是为了寻鹤师叔而来么,怎么见到人反而走了?难不成知道自己说的话过于放肆,不敢面对太子殿下?
可他似乎也不知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啊…
僧人皱着眉,神情流露并不明显。
为何…他总觉得他那副模样不像是唯恐被太子殿下发现落荒而逃,反倒像是某种目的达到了,满意而归。
云止看着青年的背影,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云玄。
竟这般巧,同她一个姓。
刚踏出房门的少年闻言眸色阴翳,注视着那抹渐远的黑色身影,抿了抿薄唇。
他走到少女面前,却并未发火,只是依恋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骄矜靡丽的嗓音响在她的耳际,“阿止,他是谁?”
云止并不奇怪他的靠近,挑着眉头道,“他刚才不是说了他叫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