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蹙着眉头,眼前的一切仿佛拢了一层迷雾,让她怎么也看不清。
也许,便只有旁观者才看的格外清楚了。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的不对劲,裴祁轻声的问道,“阿止,你怎么了?”
云止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便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没事,就是你抱的太紧,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裴祁愣了一瞬,尔后松开些许力道。
怎么可能理智呢。
今日寻鹤特意寻他探讨,似是怕他为了解决阿止体内多余魂魄一事做出违背生死定论的举措,神情严肃的同他强调了一遍又一遍。
他说。
“招魂阵布阵难,破阵更难,更何况太子妃情况如此特殊,根本不可能会有彻底压制的办法。”
“哪怕殿下寻遍世间,也找不出那般的法子的。”
他劝。
“殿下,贫僧知晓您同太子妃夫妻情深,可她确实…”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日她便会彻底沉睡,再也不会苏醒。”
“殿下,您要顾念羲国,念及羲国的百姓啊,您是他们的倚仗,若是没了您,他国进犯,百姓流离失所,那等场面,该是何等的民不聊生啊!”
“殿下,太子殿下!您真的忍心为了太子妃,让羲国所有百姓流离失所,您真的忍心看那般情景吗!?”
一声声劝告由心而发,一声声质问真情实意。
可寻鹤不知道,裴祁存在的意义就是云止。
他一世又一世的孤独等待,一次又一次的自杀然后又回到原点,一遍又一遍的去辨别每一个模仿阿止试图获取他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