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冷静,只是那不停拍打房门的动作却将他出卖个彻底。
“谁啊,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觉啊!”寻鹤不耐烦的骂着,翻了个身接着睡。
裴祁敲门的动作不停,甚至越来越激烈。似乎若是他不抓紧来开门,他便要将门给拆了。
“烦死人了,来了来了,别拍了!”老头骂骂咧咧的坐起身,缓步往门外走去,开开门正要骂,“哪家的小子欠…”抽…
发现是裴祁又瞬间僵住,脸色切换极为快,笑呵呵地问,“原来是太子殿下,深夜降临,不知所谓何事?”
裴祁没有废话,甚至连问好铺垫都没有,直截了当地将云止的异常告知于寻鹤。
说完时,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寻鹤听完,明白了,“原是如此,难怪您这般着急。”
说来也是,除了那位太子妃,还有谁能让这位殿下如此乱了阵脚。
他叹了口气,“贫僧冒昧的问一句,太子妃近日情感流露可否比曾经浓厚许多?”
少年死死盯住寻鹤说话的嘴,点了头。
老头看了他几眼,又叹了口气,“不知殿下可还记得贫僧曾说这多出的一魂乃灵魂,掌控人的感情。”
裴祁又点了头。
他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关于阿止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说来便是了,这多出的情根都发挥了作用,身体原本主人的魂魄自然也压不住了,再者,招魂阵施法不易,本就无法彻底压制的。”
少年听着,手忽的攥紧,在安静的夜中咯咯作响。
他转身离去,不再管寻鹤。
而寻鹤则看着少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回想起这位主儿同他那位太子妃的过往,又想着今日两人蒹葭情深的模样。
发出深深喟叹,“真是成也情根,败也情恨啊。”
然而高人的姿态并未维持多久,突然吹来一阵冷风,他打了个哆嗦。
抱着手回到房内关上门,骂道,“真是的,问完老头子就不管人了,卸磨杀驴也没得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