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疯的,她真的会疯的。
少年不说话,又是沉默。
少顷,才拿起床头的膏药继续替她涂抹,却对她的请求置若罔闻,“阿止放心,这药膏药效甚佳,绝不会留疤,不出一日,你的伤便能好全了。”
云止怔怔的看着他,看了不过片刻,又突然变得激动,“我让你放了我啊!你听到没有,裴祁!”
红衣少年睫羽颤了颤,不理会她的话,装聋作哑,“阿止不怕,无碍的,很快就好了,不会痛的。”
云止看他那模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同裴祁就仿若身在两个世界,无论她如何愤怒痛斥,如何大声请求,甚至一遍遍呼喊,他都视若无睹。
说出的话一直没人理会,她突然就不想说了。
少年涂抹好她身上的伤,转身到桌边将食盒拿了过来,放在云止床边的小几上。
饭菜显然是东宫厨子做成,菜品也是平日她喜欢的,一打开盖子便有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云止以为到了用膳之时裴祁就会把她身上的链子解开。
她也不奢求能解开全身的,怎么说也要解开手腕上的以便她吃饭吧,可裴祁没有。
他夹了一道云止爱吃的糕点,贴心的递到她嘴边,俨然是打算自己伺候云止用膳。
云止愣了,愣完后是更深的绝望。
裴祁甚至连这时都不愿解开锁链,难不成他真的要永远关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