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愉悦地眯起眼,待少女缓得差不多后,又夹菜喂她。云止沉默片刻,冷冷笑一声。
她依旧不肯妥协,哪怕口中的血腥味仍然浓烈,浓烈到仿佛永远不会散去。
“裴祁你个疯子!强迫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当初是他妈这么教你的?!”
她怒不可遏又气喘吁吁。
对自由的向往,对裴祁如今做出此等行为的气怒,以及被囚禁的恐惧让她实在无法冷静,甚至连同裴祁接着演下去都不愿了。
两人如今本就对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层纱戳不戳破已然没了意义。
只是事实虽如此,裴祁仍旧没想到云止会不再装下去,眯起眸子。“可阿止教我,若是无法独善其身,便竭尽全力取胜。”
“对你,亦是如此。”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喃喃。
云止闻言整个人都哽住了,气的脸色青白。她说这句话是为了让他用在她身上的吗?
她明明是为了告诫他皇室争斗若不能避免,便莫要忍气吞声。
到头来竟被他这般曲解!
云止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喘着气呼吸急促,“你这个混账…嗯…!”
裴祁听着,倒也不反驳,薄唇轻启,热气洒在少女颈侧,轻轻舔舐着少女的耳垂,引的她一阵颤栗。
他轻笑,愉悦的眯起眸子,“混账又如何,即使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不也败在我这个混账手里了?”
云止不搭理他,依旧气喘吁吁。
少年却是伏在她耳边,隐隐轻笑,带起一阵酥麻,嗓音哑的不成样,“你猜,我是何时发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