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听闻这句话惊的寒毛倒竖,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张了张唇保持沉默,倒是和她昨日不愿搭理裴祁的模样如出一辙。
见此,少年反倒弯了眉眼自圆其说,“应当是我想岔了,你说对罢?阿止。”
少女没应声,裴祁便越过这一茬,走到桌边替她倒了杯茶。
看着红衣少年的背影,云止这才惊觉自己后背起了层冷汗。
她微微喘了口气,精神仍旧紧绷。云止敢断定,裴祁绝对怀疑了什么。
少年此时正好端着茶过来,云止伸手想要接过,却不料少年避开她的手,亲自喂到她唇边。
少女喝了一口便顿住,嗓音因为昨日怒吼过多,消耗太过有些微哑,也微弱,“我自己能喝,饭也能自己吃。”
她都那么大了还让裴祁喂,云止总觉得怪异。
少年漫不经心的笑一声,似乎很愉悦,“我偏喜欢喂呢。”说完,眸光又落在少女身上,幽深又寒凉,“若是阿止不习惯,我也可以让你做不到自己吃饭喝水。”
这话说的,俨然是在威胁云止要么被他喂,要么手腕锁起来只能任由他喂。
少女不吭声,脸色不太好看。
如此说来她手腕的锁链解开又有何意义,吃饭喝水还是由裴祁照料,她就负责被裴祁欺负时用手抓紧他的衣角吗。
不等云止脸色更差,裴祁却率先拔出她发间的白玉嵌珠簪。
他和云止二次去宁安寺是代表羲国皇室祈福,穿着自然不会朴素,是以云止发髻间的珠钗并不少。
怕会压到她头发,昨夜他趁她睡着已然尽数取走,倒是没想过于困倦导致眼拙竟漏了一支。
几乎是裴祁拿走簪子的一瞬,云止的脸色也骤然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