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几日,整座城中严防死守,不许人进,不许人出,可即使如此,裴祁依旧没有寻到云止的半分踪影。
明明幽冥香的香味一直停留此处,却始终不见人。
地牢内。
“她到底在哪!”裴祁怒呵,狠狠掐着沈十三的脖子,眼眸发红,眼尾泛着浅浅的潋色,修长骨节攥紧,掐得小少年直蹙眉。
始终寻不到人,甚至连丝毫踪迹也无,哪怕裴祁再如何冷静,此刻也要疯了。
沈十三不理他,偏过头去。
裴祁见此更怒,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之前还顾忌着沈十三同云止之间的关系,可如今连人都找不到,已然不管不顾。
他琥珀瞳眸直直盯着沈十三,唇边勾起诡异的笑,拿起一旁的鞭子,干脆利落一鞭下去,小少年疼的额间溢出冷汗,身体紧绷,“不说是罢。”
“孤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鞭尾布满倒刺,哪怕轻轻划过皮肤都令人生疼,更莫说他如此大的劲头。
沈十三蜷缩着,鞭子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背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晕染了整件粗布麻衣。
他死死咬着唇,依旧不吭声。
见无甚用处,红衣少年停下手,将鞭子摔落在地,转身拿起一块烫的烧红的烙铁。
他渐渐靠近沈十三,沈十三见此也忍不住颤抖,那是下意识的恐惧。
“说罢,阿止在哪,说了孤便放过你。”裴祁并未立马下手,反倒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眼神很淡,淡的没有一分情绪。
沈十三嚅喏着唇,艰难的开口,“你…”
红衣少年以为他要说,微微俯身,沈十三却一口唾沫吐在裴祁的袍尾,“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