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挑眉,欣然接受,并未拆穿裴祁。
顺手?
顺哪门子手?
她又不是不知那家铺子距离东宫有多远,还真把她当路痴哄着骗着。
少女拿起一颗吃了起来,眉眼舒展,神色间皆是满足,方才因为药太苦而产生的抗拒神情此刻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弯着眸看着,目光不曾离开云止一瞬。
少女吃了好几颗,突然抬头看他,“闷了几日,实在无趣,不如我们今日就出东宫。”
一连数日,天天喝药,一天三碗,不是裴祁守着就是槿禾守着,如此便也罢,他还天天撺掇小厨房给她炖各种补汤。
喝的她快吐了。
少年并未拒绝,又大呵一声将槿禾喊进来,尔后对云止道,“若是你的身体无甚问题,那我们就出东宫。”
小侍女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走到少女身边,认真诊脉。
片刻,她放下手,轻声道,“脉象平和,娘娘身体无碍,若只是出去游玩,自是无甚影响。”
云止闻言毫不惊讶。
就裴祁那种费钱费力费人的养法,这伤要是没有好转,她才觉得奇怪。
只是槿禾一语未完,又接着叮嘱,“但伤还未好全,仍需忌口,需得小心莫要牵扯伤口,避免撕裂,也不可…”她说着,抬眸看向裴祁,脸微红,声音有些低,“不可行房。”
最后一句声音太小,云止差点没听清。只看到少年很是认真地点头,表情郑重。
等到槿禾离开昭和殿,她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