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吗?”她问道。
裴祁握住她抚上自己面颊的手,轻轻摩挲着,不仅不否认,反倒大方承认了,男子一向顾忌的面子,在他这里似乎不存在,“是啊。”
他轻轻拥着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嗓音低哑的不成样,“我太高兴了。”
所以,
激动的要哭了?
云止被他抱着,又因为少年的反常有些手足无措。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裴祁也不是爱哭的,除却她曾经离开和她曾经快死去之时见过他眼中带泪,他哭的太少了。
也正是因为此,云止更加不知所措。
子嗣一事能少谈论就少谈论,她也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才那般说,他却激动成这样。
少女抿唇,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裴祁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抱的太紧怕她不舒服,抱的太松又怕抱不住了。
他只是轻轻地靠着,头埋在少女颈窝,又一遍低喃,声音比方才更哑,“我真的…”
“太高兴了。”
眼里的氤氲打湿睫羽,变成一揪一揪,睫羽刮蹭颈部肌肤,带来细微痒意。
裴祁知晓云止并未完全答应此事,但她松口了,光是如此,就很让他感到喜悦。
既然阿止能松口,也许就有可能改变她的决定呢?
云止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忽然伸出手拥住他,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