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堪堪将裴祁安置在一间破庙中,又突然想起许久未见的连温玉。
裴祁能找到她与云玄在洛城暂居的府邸,定然是知晓了连温玉的踪迹。
或许他就被关在城主府中。
秉承着探一探的想法,她又回来了城主府,谁知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连温玉的踪影。
“回来看看你们。”她道。
青年怀中拥着一个少女,眉间一点朱砂,神情纯澈稚嫩,似乎不谙世事。
她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男子,甚至连云止的到来都未曾吸引她一分注意。
云止沉默片刻,又道,“他…”刚说出个字,又不知晓该如何说下去。
虽说她当初并未想到连温玉会被抓,可她等到裴祁自杀不得不回来之时才想起查看他们的情况,似乎颇有些…马后炮的意思。
青年摇头,又咳了两声,“无事,他倒也并未做些什么。”只要不波及纤儿,对他而言都不是大事。
连温玉如此道,又突然回想起今日裴祁醉酒,看着他和纤儿眼神艳羡的模样。
他垂下眸,轻柔地抚着怀中少女的鬓发,一时觉得裴祁可恨又可悲。
终究是爱而不得,自作孽不可活。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云止这般呢喃着。
裴祁可能什么都不做吗?其实她心里知晓答案,但如今听连温玉这般说,到底减轻些许她内心的愧疚。
云止注视眼前相依偎的眷侣,张了张唇。
经历一番变故,似乎只有连温玉依旧如初,虽说也曾偏执病态,但如今仍是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你突然回来,可是裴祁又闹了何事?”连温玉还记得当初云止对裴祁避极恐极的模样,若是走了,她定然不会再归,莫不是又出了何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