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洗。’她又写。
裴祁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瘪了瘪嘴似乎不太乐意,颤抖着睫羽眼睛登时就红了,“阿止,你让一个瞎子自己沐浴?”
云止盯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抿唇。
她也不傻,再加上裴祁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过…
老这么惯着,万一他得寸进尺怎么办?
于是云止又写,‘那让府医帮你。’
裴祁沉默了,睫羽止不住颤,抿着唇安静的很,只眼眸绯红,好半晌才答,“阿止真大方,舍得让那老东西吃我豆腐。”
云止一愣,旋即唇畔微翘。
这话说的,当真不尊重极了。人家医者真心诚意替他治病煎药,这家伙到好,张嘴就是一个老东西。
还没等她训什么呢,裴祁又道,神情略有失落,眼圈一片绯色,委屈极了,“只是阿止如此大方,我却不能不守夫道,还是我自己洗罢。”
不守夫道?
真会说话。
云止笑的更欢,但对裴祁自己洗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她起身下榻,正要离开,又回过头在少年手心上写,‘我去给你弄早膳,吃完歇上片刻再沐浴,你好生待着,别乱走。’
写完,心情很好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