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抚他,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往前看,兄弟各自成亲后,原本就没有从前亲近了。他现在愿意照应你家的儿女,心里便有你这个哥哥。”
元达和瞧着村长叹道:“他以后回来的日子极少了。泽儿上一次回来和我说,他三叔其实比我们想象得要辛苦许多,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完全凭的是他自个努力和优秀。”
村长深有同感的点头,他接手村长的位置后,他便知道他和他爹之间的距离有多远,现在有他爹在背后指点,他能够把上下的事务处理得妥当。
“我们还可以学的,你原本认识一些字,你现在重新学,应该很快就能行的。你重新学着写字,以后可以自个读信写信。”
元达和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光芒熄了:“我认字写字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有书信来,我可以请你帮着读帮着写。我只要把田地种好,就不费那功夫了。”
村长回去和老村长说了事情的经过,感叹道:“和哥儿当年也挺无奈的,他的心里面也挺苦。我觉得得他后悔当年的事了。”
“谁不苦?当年他爹娘还能够做事,田里的活,也是一起做的。笙哥儿也只是半大的小子,他爹娘不许他下田做事,他从来不娇气,遇到农忙的时候,也一样会帮着做家里的事情。
你现在同情他,你怎么不想一想,他们兄弟当年把他们爹娘和笙哥儿逼到什么程度了?笙哥儿的夫子原本不想他这么快的考秀才,但是他为了家里的情况,也去考了。
我后来听他夫子说,笙哥儿太出色了,他担心别人知道他的优秀,趁着他的年纪小,有坏心思的人,会想法子折了他的前途。”
元达笙在很大程度上是幸运的,他能够一路走到京城参加科考,除去他真正的聪敏外,一路上总是能够遇到一两个好人。
老村长恼怒的瞧着村长,他原本想完全不管事了,现在听着村长的话,他还不能老,他还要瞧着儿子一些,免得他听别人两三句话,便忘记了公正的立场。
村长后来很长时间感受到他亲爹细致体贴的关怀,他心喜之余,又有些过意不去,只能按他爹的说法,还是要多看一看律法的书,免得村里人无意当中走错路,牵连整个村子的名声。
日子仿佛一晃就过去了,村长前几日还在村里和人说一年里的安排,转天就接到消息,村里要安排人去服劳役,各家各户要出一人。事情不多,就是平整一下官道。
他每家每户安排下去,村里的人互相打听着消息,很快大家觉得奇怪了,元同泽一家人怎么没有在村里人的名单?
元达和心疼二儿子元同应的辛苦,主动交了五两银子,免了他的劳役。大家便好奇起来,问:“你家老三是秀才,他可以不去服劳役的。你家老大身上可没有功名,你不帮他交一份银子?”
元达和顺势说了元同泽一家人已经迁移户籍的事情,大家好奇起来:“和叔(和哥),和小子,这是几时的事情?他们迁进城里居住了?这是喜事啊,你们家怎么要隐瞒这样的大消息?”
元达和面带无奈神情瞧着大家:“我们要是不为他着想,是不会许他迁移走的,他的运气不错,一家人迁移到京郊了。以前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哇,京郊啊,好地方,是不是距离京城特别近的地方?那他们一家人以后还会回村里居住吗?他们那一份田地,村里面是不是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