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现在一样。

“我都17岁啦。”哪有这么大还有要别人哄着睡觉的，她从六岁那年和钟子川分床睡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睡前故事了。

“17岁也很小，还没成年呢。”他日日夜夜都在盼着她成年。而且，他现在十八了，等她十八她就十九了，他会永远都比她大，她永远都是他的小仙女。

“芮芮快回床上，我去找找故事书。”他以前也给小时候的郜衍讲过很多故事，书籍也一直堆放在她的房间里。

应该还能找到。

见她不动，郜逸后知后觉她是女孩子，这是在她的房间里，她有自己的隐私，“是不太方便对不对？那我们换成语音通话好不好？”

他细心为她想到这个份上，她似乎没有了任何拒绝的理由，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关了视频通话又打了一个语音通话过去。

一秒内就被接起来了。

“芮芮躺好了没？”他一边翻找着书本一边问她。

“嗯。”她轻轻哼声，将被子收紧在怀里。

她好像有些期待他讲的故事了。

“好。”他拿到了书之后也回到自己床依靠着床头上半躺着，将故事书摊开放在曲起的双腿上，随手翻开了一页，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小公主…”

“郜逸…”她轻轻的开口，打断了他的朗读，“我想听你自己编的故事。”格林童话钟子川早就给小时候的她反反复复地讲过了。

“…好。”愣了一下，立马应下。

自己编故事也好，他朗读故事也罢，都是为了找到一个跟她相处的机会而已，他以前也给郜衍编过，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天天给自己的弟弟听小公主历险记的故事吧。

虽然他以前编的现在也都记得，但是肯定是不可以照搬下来和她说的。郜衍小时候可比现在闹腾多了，最喜欢听打打杀杀妖魔鬼怪的故事。

她听了都要睡不着。

“好，乖乖闭上眼睛。”他把童话书合上，打开了相册里独立建立出来存放她的照片栏，进入了自己的想象。

“天地开荒，万物复苏，世界上有了神的存在。我佛慈悲，神有普济苍生的本事。”

“很久很久以前，人间有难，神为此派下了许多神仙给予帮助。神的本领很大，一天可以拯救无数的人类，可神也会遇到难题，比如这天，小仙女碰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男孩。”

“他不爱讲话，整天板着一张脸，周围的小朋友觉得他凶，都不喜欢和他玩长辈也觉得他不讨喜…”

蒲芮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地说道，“不会的，会有人喜欢他的。”

郜逸听到了她的回答，轻轻笑出了声，然后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是呢，小仙女也和芮芮一样心地善良，她愿意和小男孩一起玩，给足了陪伴，教他识字，教他做人，教他用爱感化世界。”

“嗯…”听到故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才放心，又抱住被子重新躺下，继续听他讲。

他讲了有十来分钟，她的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想继续听但又太困了，只听到故事里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她也就跟着睡了下去。

“小仙女说会一直陪着他。”

“唔…”她轻轻应了声，就进入梦乡了。

“呵。”

他听到她那边细小的动静和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将手机放在枕头旁边，没有挂断语音通话，探手将被子捞上来就也跟着午休了。

那就说好了啊芮芮。

小仙女要一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