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永远搞不清重点的人,活该被好好修理。
嘶!
听到这话的大夫,全都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
吊在树上本来就难受,大热天的,还要被炭盆烤,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简直丧心病狂。
眼前这人,竟然还觉得不够?
这么凶残!
他们该不会刚出龙潭,又进虎穴吧?
呜呜呜,落安镇这里,好大的火坑。
“恩人,”吕舍犹豫一瞬,挣扎地问出声,“你救我们的条件是什么?”
“无缘无故被人拖下水,”慕耀似笑非笑,“换成你会怎么做?”
“此言何意?”
吕舍心里发沉。
他还想利用夫妻俩跑路……
“送他们去溪下村,”苏黛直接开口,“如今正是农忙,大伯那里正缺人收麦,加上他们刚好。”
思想不端正,就劳动改造吧。
倘若身同感受底层百姓的艰辛依旧不肯悔改,这些人,还是别再做大夫祸害伤患比较好。
“他们会干农活?”
慕耀很怀疑。
“会不会不重要,哪怕帮倒忙,也不能让人太清闲。”
“能不能有点人性?”有人不乐意,“我们内伤严重,连路都走不稳!”
“怪谁?”苏黛讥讽,“若非你们信口开河,会被这么对待?医德都没有哪来的脸委屈?还是觉得,全天下都是傻子,就你们最聪明?”
众人不敢说话。
半个时辰后,慕耀借刘家的马车把人送走。
彼时,慕族长一脸失落的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送走慕濯后,他整颗心都提起来,即便知道要赶紧收粮,依旧打不起精神。
“儿子现在应该走出平阳县了吧?”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当家的,你找的人靠谱吗?”
“靠谱,钱家你知道吗?就镇上开杂货铺的那家人,慕兴之前还在他们家做账房。”
“他们家跑府城做什么?”
“去进货,我给银子请他们捎带慕濯,”慕族长解释,“如今铺子管事是钱夫人外甥,小伙子非常有想法,每隔半个月就专门跑府城挑一些稀罕玩意放铺子里卖,来回好几次,路都熟了,肯定安全。”
“酒楼呢?你打听好没?”
“没打听,如果什么事都安排好,就失去让他磨练的初衷。”
闻言,族长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也明白不能继续耽误儿子,沉默好一会儿,才纠结着问,“儿子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被人欺负怎么办?”
“最多半个月我就去把人接过来,你别担心。”
话虽这么说,慕族长却急躁起来。
蹭一下起身,背着手围着院子来回踱步。
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现在就忍不住冲出家门找人。
“惯子如杀子。”
“玉不琢不成器。”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
一个人嘀嘀咕咕念叨好一阵,又不断安慰自己儿子聪明机灵会来事不可能吃亏,人才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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