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你最好适可而止！”

“东西你准备，明儿早上之前，放了村口的大槐树下边的青砖缝儿里就成。”张业祥无视高琳那张要吃人的表情，说完话，直接进了屋，还顺手把屋门关了。

高琳气的一脚踹在门上，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个泥腿子竟然敢这么嚣张，以后最好别犯我手里！高琳这般想着，热风糊着脸，高琳心头的怒火越发浓烈。

……

李桂芝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终于赶到了西河沿。

“赵向北，赵向北在吗？赵向北同志。”

李桂芝停下来喊了两嗓子，同时借此机会休息休息，缓缓气儿。

听见动静，赵向北从麦子地里探出头来，“这边，你怎么来了？”

赵向北一边回应一边朝着地头前的大槐树下走，李桂芝跟他一个方向。

俩人在大槐树下坐下来，李桂芝小心地用手擦了一下皮凉鞋上的尘土。随后意识到赵向北还在，她又赶紧把怀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给你的，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

赵向北搭眼瞧了瞧，没有收，“问吧，东西就不要了。”

李桂芝不肯，“得收，咱这里买不着，我大舅给邮过来的，听说这些都是港岛那边的好东西。你不收着我不好意思光占用你时间。”

看着李桂芝坚持的模样，赵向北有些哭笑不得。

“快拿着，我家还有，这就是分给你的。”李桂芝补充一句，将东西硬塞到赵向北手里。

两个人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瞬间弹开。李桂芝跟赵向北的脸色都变了变，心脏也都在同时漏掉半拍子，在东西要掉落的瞬间，赵向北用力握住。

李桂芝抿抿嘴，抬头看了看天，“那什么，今儿够热的。对了，就那什么，我、我之前去进货的时候，赵厂长还夸你那。说你想的那办法卖的好，夸你聪明。”

“也没什么，只是换一个角度去考虑事情罢了。对了，你不是说有问题吗？什么问题？”赵向北边说边把东西放在一边。

李桂芝这才想起来正事儿。

她把带来的几个鸡屁股从竹篓里抓出来，“你看，这个能吃吗？不少人都嫌弃，不乐意买。在宰鸡厂那边，鸡屁股剁下来都不乐意要。我拿了点儿，没花钱。赵厂长说了，这些东西卖不掉直接让员工拿回家喂狗。我觉得可惜，就想着你有学问，兴许能知道这个怎么做能好吃。”

李桂芝聊起这些倒是来了精神，听她讲完，赵向北道：“这个可以吃，而且鸡皮里面是大块的肉。不过，这里边还有两个地儿不能吃，一个是腔上囊，一个是韦酯腺。你看，就是这里，这黄疙瘩去掉还有这一块球状物。”

说话间，赵向北还给李桂芝做了示范。

“你瞧，鸡屁股里边，骨头左右各一个。”赵向北用力拽下来那两个腺体，那两个腺体跟骨肉都不相连，倒是很好分辨。

李桂芝连连点头，自己也动手清理了一个。

“这个去掉就能吃了？”

“对，而且，这一块是纯肉，鸡皮跟鸡皮下的脂肪也多，熏出来比鸡腿鸡翅膀的要香。为了卖相好的话，你用剪刀剪开，别用手。”赵向北耐心指点，李桂芝更是感激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