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笙循着声音转身，就看到了黑暗中，一个静坐在轮椅上，窗外月色清辉下的男人。

隐约中，她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但室内无光，加上男人侧颜被隐匿在大半阴暗中，她看不真切。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个与此毫不相关的问题，“你想听小提琴曲吗？”

不等姜笙回答，男人就拿起了垂放在身侧的小提琴。

搭弓拉弦，直到不算悦耳的琴音响起，男人都没有真的听过姜笙的意见。

就像，他虽然问了她，但她的回答于他，并没有什么所谓。

姜笙也没出声打断，静静的站在原地，看那男人自我陶醉的拉完了一整首小提琴曲。

“好听吗？”

最后一个尾音收束，男人询问姜笙。

姜笙：“很难听。”

男人像是愣了一下，随后，愉悦的笑声自胸腔震动中发出，连带着攥在男人手中的小提琴，都发出琴弦震动的颤音。

只是那声音，在此刻寂暗无光的室内，听上令人有几分不寒而栗。

姜笙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有病。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实话的人，他们都夸我，但我知道，我拉的无比难听。”

男人说完，开始拿起亲布细细擦拭小提琴，模样虔诚宛若信徒。

姜笙的视线，落在他不久前拉琴的右手上。

“你的右手，限制了你琴技的发挥。”

随着姜笙的话落，男人擦琴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头看向姜笙。

也是他这一抬头，清冷的月辉正好打在他脸上，让姜笙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