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听到这里，哑然一笑说道：“那还真是可悲，这样可得罪了不少人。”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舒服，楚夜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凌佑霆随即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就是那个时候他和同学们的关系急剧恶化，他眼里容不下沙子，人家找他走个后门抄个作业他不给，人家逃课出去玩他举报，人家上课睡觉他偷偷打小报告，这换做是你，你也不爽吧？”

楚夜闻言顿时竖起一个大拇指。

于是凌佑霆接着说道：“很快，方子业就惹恼了很多班上的刺头，他们心照不宣地一起教训起他，胆小的人就偷偷摸摸撕了他的书，往他的凳子上摸502，朝着他课桌里吐口水，胆大的就趁着他上厕所把他堵在里面打一顿，因为班上有摄像头，而厕所里没有。

但是奇怪得很，方子业在学习方面一直都很严谨，动不动就告老师，在面对报复的时候，他却闭口不提，硬生生和一大半同学硬刚，每天拖着伤来到学校，风雨无阻。”

这时候楚夜也轻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有同感，有一次在公司里，方子业为了帮一个修理工打下手，不慎掉下楼梯扭伤了脚，当时整个脚踝肿得像包子一样，看着都疼，但是他第二天依旧拄着拐杖来到公司上班，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一点我打心里钦佩，不光是这些，他在我公司上了这么多年班，除了他母亲出事的时候他请了两个礼拜假，后来没有一次迟到早退，甚至很多时候直接在公司打地铺睡觉，这份执着和敬业，真是令我感动。”

凌佑霆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反而一拍脑袋说道：“所以他这种人真的很难有朋友，但是一旦认可一个人，就会掏心掏肺，就像原来在学校对我一样，顶着王越那么大的压力，也要拆散我和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