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念坐的够久了,她拍了拍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淡定的笑:“我先回去了,行李我改天去收拾。”
薄浅看着她走开,一股怒火清晰的闪过。
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动作强硬的把她摁在假山上。
慕时念脚底一滑,脑袋磕在柔软的掌心上,她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你做什么?”
薄浅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两个人靠的很近,他的额头几乎抵在她的额头上,整个人戾气横生,暴虐四起。
慕时念丝毫不怀疑,他会突然暴起,然后将她整个撕掉。
她抬眸,怔楞的看着他,神色之间不见丝毫慌乱。
她好像的确挺坏的,虽然她也不懂自己坏在哪里,但是如果这时候,薄浅能打自己一巴掌,她的心里会舒服许多。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等来男人的一巴掌。
薄浅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很用力的攥着,像是要把她的手掐断,他紧紧的抿着唇,呼吸也很沉重,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不做。
额间抵着她的额头,狠狠的咬了下牙,然后就松开了。
慕时念脑袋看轻轻的磕在岩石上,不疼,可她还是轻轻的阖了下眼。
心口……有点疼,很不是滋味。
夕阳将男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她沉默的看着,没出声喊他一下。
她感觉,薄浅对她好像很不一样。
她还能感觉,自己对薄浅也很不一样。
可这种不一样究竟是因为什么,朦胧模糊,她仔细去探究就能知道个大概,可她始终没有踏出这一步。
朦胧的依旧朦胧。
只要不堪破,薄浅只是她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普通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