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位置,在树底下,靠山口的位置,山风拂来,凉丝丝的,使人昏昏欲睡。
宋慈悄悄的看一眼周围,不少上了年纪的太夫人都捻着佛珠在拨动,半阖着眼听经,其余的人也都是各自沉思。
好机会。
宋慈坐着,把心一定,双眼一阖,睡觉。
在现代时因为职业是演员的缘故,很多时候要赶杀青,拍戏都是紧着来,通宵拍戏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她早就练就了随时随地补眠的本事。
眼下,她倒不是真的就想睡,可敬慧的声音也是真好听,说的经文,更像是催眠曲。
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宋慈睡着了。
最先发现她异样的还是宫嬷嬷,看自家主子一点动静的没有,下意识地低头,这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宫嬷嬷也没开口唤她,只是悄悄的挪了位置,挡着别人的目光,以免有人发现宋慈的异样。
好在,大家都在听经,要么就是在沉思,也没注意到宋慈睡着了。
等敬慧的讲经已经快到结尾,宫嬷嬷就轻轻的拨了拨宋慈的耳朵,拉了拉她的衣领。
快结束了,该起了。
恰在这时,一个木鱼声响起,示意讲经结束,全场响起了鼓掌声。
震耳欲聋。
宋慈一个激灵睁开眼,差点吓尿了,晴天霹雳响呢这是。
她下意识的坐直身子,看一眼,原来已经是结束了。
宋慈摸了摸嘴角,察觉有一道审视的视线看过来,不由看过去。
是他是他还是他。
和尚又要吓我了。
瞅我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