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保成了一个媒,欢喜得心花放,可在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四儿时,好心情顿时扇着翅膀飞走了,嘴里的炸鸡也不香了。
恨不得一筷子甩过去那埋头狂吃的糟心儿子。
喀嚓喀嚓。
宋致钰把嘴里的炸鸡腿咬得喀嚓响,不是他说,他老娘病了一场后,就跟开了窍似的,总是吩咐小厨房做些古里古怪的食物,还贼好吃。
瞧这炸鸡腿,哎哟喂,咋这么脆,咋这么香。
“嗯,这会要是有个酒配着,简直是绝配,娘您说是……”宋致钰抬起头,咬鸡腿的动作顿了下,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喀嚓。
宋慈:“……”
忍着不笑。
宋致钰擦了一下油乎乎的嘴,道:“娘,您别那样看着我成不,我会觉得您是在嫌弃我。”
宋慈冷笑:“不是觉得,是真在嫌弃你。”
“为什么?娘您是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我近来也没做什么,连赌坊都不去了,可乖着呐。”主要是他现在去赌坊,总是会遭人驱赶。
唉,气运之子也不好当。
“我当然看你不顺眼了,人家王姑娘都要定亲了。你呢,连个媳妇儿都没能给我带回来,还有脸吃我炸鸡,你说我能看你顺眼?也亏你老娘没半夜来……”宋慈话一哽,把剩余的半句给咽了回去。
七月无惊无险的过了,就是在鬼节最阴的一天,原身老太太也没来找她谈话,可真给脸。
之前她总在担心那位会在鬼节趴床头呢,夜里都不敢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