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盼儿看着落地大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连身边人说什么都不知道。
镜中女子,手长腿长的,身材修长紧致,浓眉大眼,唇色泛着浅红,平日里麦色的皮肤经了这些天特别护养,白了些许,很是细腻。
而平日里束起的长发此时悉数披散在脑后,显得镜中女子淡化了平日里的冷硬英气,多了几分柔情。
此时的她,真正的成了个待嫁女子,嫁衣披满身,只等郎君迎。
“郡主,您这腰身再收一收?您这一清减,瞧着是宽了。”绣娘小心翼翼地询问。
牛盼儿回过神来,含笑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绣娘连忙道:“这是奴婢该做的,不麻烦。”
“盼儿可在里边?”
牛盼儿刚准备去换下婚服,乍听到这声音,便应了:“爹,我在呢,您请进。”
定北王大刀阔斧的走进来,牛盼儿也从屏风转出来,父女四目双对。
定北王有些愣神。
这是他闺女?
“爹?”牛盼儿有些羞涩。
定北王回过神来,打量着这绣着龙凤呈祥的繁复嫁衣,莫名的眼眶发热,道:“这嫁衣挺好看的。”
捧在手心上的闺女长大了,要嫁人了,莫名不舍!
已故的定北王妃:可拉倒吧,打小扔战场上观战叫捧手心?
宋致远:不必不舍,去夫家住一月,走过场而已。回来一带一,兴许一带二,血赚。
牛盼儿道:“爹,我把这嫁衣换下来再与您说话?绣娘说得再改一改尺寸。”
“嗯。去吧,我在外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