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雪,屋外一片银白。
宋慈站在屋檐下看了一下那皑皑白雪就移开了双目。
不敢看,只看一会儿就白内障上身,看啥啥糊。
“我的祖宗,您快进屋去吧?这儿穿堂风吹过,您不冷啊?”宫嬷嬷忍不住又要给她加一件大氅。
有些人啊,老了更任性,可愁死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了!
宋慈张开手,道:“冷什么冷,你且听我唱。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任风吹,任它乱,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宫嬷嬷的手探过去:“您发热了?”
唱的什么鬼曲,嚎的什么鬼!
宋慈:“……”
不会接梗的宫嬷不是好嬷嬷,不好玩。
宫嬷嬷可不管她失常的心理活动,连哄带拉的把宋慈带回屋里,又把炭盆往罗汉床移近了,道:“您实在是想看,就在这看,照样能看到。”
宋慈看一眼炭盆,笑道:“也行,去取点花生和栗子来,埋炭盆里煨着,再倒一盅果子酒来温着。噢,快去请了林箐来吧,下雪了,煮酒赏雪,正是好时候。呀,红柚,你去梅苑那边剪几支腊梅来插瓶,就放在窗子这,你家太夫人得赏着。”
宫嬷嬷:城会玩!
只要她肯在屋里,宫嬷嬷也没什么不让她玩的,很快就着人去请了林箐来,并温上了酒,又备了些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