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肃迟疑了一会,说道:“孩儿院里,从前也有一个叫墨松的婢女。”
宋致远是谁啊,这孩子一说,他就猜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
“那婢女,自小伺候我一同长大,去年,那婢女生了别的心思。”宋令肃有些羞赧。
“哦,那丫头想爬床?”
宋令肃瞪大眼,一张俊脸腾地红了,冲口而出:“爹!”
宋致远笑了:“红袖添香之事罢了,你大了,底下人有了心思不是什么奇怪事,你也该懂男女之事,不必羞涩。”
哪能不羞呢?
宋令肃耳根都红了,道:“是的,那婢女便是有了这样的心思,我当时的意思是警告过便算了,毕竟与我一同长大的情分。可三弟却是不认同,他认为此女不安分,留着只会招祸,该撵走。事实上,确是如此,三弟直接唤了房妈妈来,当日就把墨松卖了。”
当时,他还觉得他心狠,气了他两天。
宋致远听了,便道:“你三弟是对的,这样的事不杜绝,不下狠手以示效尤,那么其余的人便只会有样学样。肃儿,有时候宽容只会造就纵容,当断则断,果决刚毅,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孩儿受教。”宋令肃立即拱手,道:“所以我说三弟比我适合,皇宫内波谲云诡,阴谋不断,孩儿这性子,怕是不适合的,一不小心着了他人道,说不准就会牵连家族。三弟心眼儿多,也有心机,他很好。”
“好好,不愧是我儿!”宋致远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甚是欣慰,这孩子实在是给他太大的惊喜了。
“肃儿,你这般想是对的,并不是只有当皇子伴读才有一番出路,外面天地广阔,你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道的,爹愿你胸怀坦荡,内心如山河壮阔。”
可惜的是,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母亲却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