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来了这大庆一年多的时间,还是头一回去别家吊唁,回来后就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
宫嬷嬷有些担忧,连忙请了林箐过来把脉,生怕她触景生情,想些不好的又把自己给作病。
宋慈也没阻止。
林箐仔细把脉,又看了看宋慈的舌头和眼睑,嗔声问:“您昨晚没睡吧?”
宋慈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
宫嬷嬷:“您是装睡?”
昨晚是她守的夜,半夜还起来去看宋慈可有踢被子,有没醒着,当时她是睡得平和的。
现在看来,怕是装的。
厉害了,她的太夫人,愣是装得跟真睡了似的!
宋慈犟嘴:“我哪有!”
看着几人一副不用辩驳,我们都看穿了的眼神,她讪讪的道:“有睡的,就是很快醒了。”
醒来后,她就想那个张太夫人,平日里见她是红光满脸,压根看不出半丝病气,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那位,好像刚过一甲子大寿不出一个月吧?
这么想着又联想到自己,也不知何时寿命就忽然终止了,那位张太夫人,听说是在睡梦中走的,丫头们清晨叫起才发现人去了。
宋慈当时就在想,虽说去得祥和,可这人要走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未免太孤独凄凉了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