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残本的下册,竟在你手里。”傅太傅双手发抖,随即恨恨地抬头质问:“是不是季庭之那个老匹夫给你的?我就知道,他那个不要脸的藏得可深了。”
宋致远摇头道:“老师留给我的寥寥无几,这个残本,是润之费心得来。”
傅太傅呵了一声:“堂堂相爷,要什么还不是底下人跑断腿给你寻来,说什么费心得来。”
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宋致远面不改色地道:“润之爬上这个位置,亦是费心,同理,得此残本亦因为于此,这算是衍生得来的利益。”
傅太傅啐了他一口,爱不释手地翻了翻,又放下:“你休想用外物来贿赂老夫,老夫年岁已老,力不从心。”
“您随意指点就行,相信也不会堕了您的名头。”
傅太傅:“……”
这是赖上他了。
宋令肃也道:“太傅莫恼,父亲也不是贿赂的意思,您性情高洁,岂是区区外物就能被打动的?”
“你倒是错了,老夫就是一俗人,还真就被外物打动。”傅太傅呵呵一笑,直接把残本放到自己身边了,道:“收你可以,老夫还是那句话,年岁大了,顾不了那么多,你是孺子还是庸才,全看你的本事。”
宋致远道:“还不给你老师敬茶?”
宋令肃喜不自禁,重新倒了茶,恭恭敬敬地敬给傅太傅:“老师请喝茶。”
傅太傅一叹,接了过来,又受了他三个响头,拜师算是定了。
“肃儿以后要侍奉师长,且先去书院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宋致远见拜了师,就开始打发儿子。
傅太傅心下一跳,就知道这泼皮来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