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宋致远道:“老太医,内子有孕,不巧却是听闻本相遇刺动了胎气,还请老太医也顺道帮着探脉一二。”
老太医笑道:“老夫于妇人孕事并不精通,问诊一二可以,但若真论专伺这道的,相爷还得去请宫中刘太医才好。”
宋致远点头,对宋慈道:“娘,您先领老太医去给顾氏问诊,我换一身衣物便来。”
“老太医且随老身来。”
宋慈和老太医前后脚走了,他们一走,宋致远的脸便沉下来,对着空气道:“人抓着了?”
一个影子从暗处走出跪在宋致远面前,道:“幸不辱命,已把那余贼押至暗牢,等候主公发落。”
“不急着审,关着,莫让人死了。”宋致远冷冷地道:“城中兴许还藏有刺客,让人去搜查一下可还有可疑之人。”
“诺。”
宋致远挥了挥手,那影子嗖地退下,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片刻,这才唤了人进来替他梳洗。
此时天已大亮,某处院落,有瘦弱的身影看着头顶四方天,暗暗沉沉的,在他身后,跪了一人。
“宋相爷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刺杀掉的,就不会爬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了,他身边,看似处处疏漏,实则防漏如铜皮铁骨,如今,不就试出来了?”那身影咳嗽两声,淡淡地道:“下去吧,让人化整为零,出城躲一躲,莫要再做多余的事。”
“是,郎君。”来人恭敬地应下,倒退着离开。
那身影伸出接着一片飘落下来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手腕一翻,水滴落下,呢喃着说:“坚冰也总会有融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