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一边说着一边偷觑的谢羲和,见她没什么不高兴的神色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骂道:“连对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没提起过的事,他会告诉你?”
“你这是哪来的脸!”
“等回去见了青阳,我倒是要好好的问上一问,他到底有没有说过!”
毕俊宁脸色青红交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只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揭穿了他,还让他一次性得罪了朱明首领和青阳首领。
这会儿说一点都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也是真的心寒和生气。
尤其是这会儿被朱明指着鼻子骂了这一通,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一撑地面就爬了起来,狠声道:“是,是范小姐告诉我的,那又怎样?!”
他忍不住就想到了先前透过木屋的缝隙看到的范锦筠的惨状,心中疼痛难当,连眼眶都红了,继续道:“范小姐在训练营呆了两年,这两年期间,她为我们算了多少次卦,帮我们规避了多少危险?”
“现在就因为她的存在让姓谢的女人不高兴了,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凭什么?!”
他上下扫谢羲和一眼,丝毫不掩饰心中不屑:“一个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女人而已,最多也就能当个花瓶,这样的人,怎么配和范小姐那等天赋异禀的人相提并论!”
“嘭”的一声巨响响起。
距离众人不远处的木屋房门应声飞出,狠狠的砸落在了毕俊宁身上。
盛时璟出现在了房门口,周身煞气未散,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般,带着极致的阴冷黑煞。
他俯视着从门下爬出来的毕俊宁,目光狠戾:“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毕俊宁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角不断滑落,抖着声音道:“盛爷……”
盛时璟目光一瞬不瞬:“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毕俊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时璟,连当初他煞气发作,险些血洗训练营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般让他心胆俱颤,害怕到连牙齿都在打颤。
却不敢不说。
“一……一个除了外貌……一……一无是处的女人而……而已……最多……最多……也就……”
话至此处,戛然而止。
盛时璟一掌轰出,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了一颗巨树才勉强止住了身形。
盛时璟周身煞气敛去,眉眼却冷似山巅之雪,道:“既然那位范小姐这么好,那我就成全你。”
“朱明。”
朱明瞬间回神,忍着心中颤栗上前一步,低头道:“属下在。”
盛时璟淡淡道:“有没有从范锦筠身上搜出东西?”
朱明瞥毕俊宁一眼,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管浅红色的药剂,举到了头顶:“除了一些首饰,就只找到了这管药剂。”
盛时璟盯着那管药剂看了片刻,眸光更深。
半晌,垂眸朝毕俊宁看去,冷淡着嗓音问道:“这东西,认识吗?”
毕俊宁早在看到药剂的瞬间就彻底呆住了,有些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的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成型,让他脸色愈渐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