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刻起得稍晚了些。
他一下楼,就见墨倾坐餐桌前吃早餐。
早餐明显是从外面买来的,全是塑料包装和纸袋,基本都是油炸的。
“早。”
墨倾正在吃煎饼果子。
“早。”江刻走过来,“你买的?”
“嗯。”
在墨倾身边停下,江刻垂落的手,忽而弯了弯手指。他沉吟几秒,问:“回去了吗?”
“还没来得及。”墨倾咽下食物,“吃完就回去。”.c0m
江刻犹豫半晌:“有一件事,我得跟你交代一下。”
“说啊。”
江刻张口,却道:“……吃完再说。”
?
墨倾眨了下眼。
只见江刻走到一旁坐下,拿起一碗豆腐脑,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包装。
墨倾狐疑地盯着他:“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江刻似乎没听到。
他皱眉尝了口豆腐脑,说:“这家店的豆腐脑不好吃,下次换一家。”
墨倾无语极了:“那是你常吃的店买的。”
“是吗?”江刻面不改色,“可能换厨师了。”
“江刻。”
墨倾愈发觉得不对劲。
“先吃吧。”江刻把一份小笼包往墨倾跟前推了推,“我怕你听完后,食不下咽。”
“……”
墨倾觉得自己已经没胃口了。
江刻话锋一转:“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嗯。”
江刻微微颔首。
墨倾嘶了一声,拧眉问:“你不会觉得,你转移一下问题,我就会当无事发生吧?”
“……不急于一时。”江刻说。
墨倾简直服了。
最终,墨倾在“再等一等吧”和“揍江刻一顿”的心里挣扎中,终于等着江刻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早餐,并心不在焉地解决了手中的煎饼果子。
墨倾催促:“说。”
江刻说:“我陪你过去。”
“到底什么事?”墨倾简直莫名其妙。
“你过去就知道了。”
江刻三缄其口,还在跟她打哑谜。
墨倾估摸着:这事,不可能小。
大雨过后,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裹挟着沉甸甸的潮气。
出了江刻家门,墨倾左拐没几步,就来到自家门口。
门没关紧。
她抬手一推。
苍老的门“嘎吱——”一声,向两侧移开,院内生机勃勃的植物映入眼帘,经一夜大雨洗礼,愈发翠绿盎然。
与她走时,没什么区别。
“迟队,我先去上班——”
戈卜林刚好走出来。
说话时,他脸上是有笑容的,可在见到墨倾后,笑容僵住。
然后,笑容一点点消失。
迟时从屋里跟出来:“带把伞。”
他把伞递给戈卜林时,也注意到站门口的墨倾,动作顿了顿,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竟是透着一点心虚。
墨倾心里顿时升起股不祥预感。
她审视着江刻、戈卜林、迟时三人,警惕地问:“你们仨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