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不好了!”
男人本想说些什么,却瞥到左初和阎石几人,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忍住了,脸憋得通红。
范重皱了皱眉,道:“出什么事就说,这里没外人。”
左初微顿。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又急忙道:“万大师来了!”
“什么?”范重一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来做什么?”
毕娴雅的脸色同样不好,她攥紧了手:“老公……”
“没关系,我出去看看。”
范重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左初皱了皱眉,低声问拉下脸来的范思涵:“这人是谁?”
怎么这个什么万大师以来,范重他们的脸色就都变了,就连范鸿也是一样。
女孩咬了咬牙,道:“他是爷爷的死对头。”
左初了然,原来如此。
但就算是死对头,也不至于如此吧?
阎石在一旁轻声道:“我听说,万大师当年和范爷爷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师承上一届的书法协会会长。”
“当时两人的名气和功底一直都是旗鼓相当的,上一届会长便举行了一场比赛,谁获胜,谁就是下一届的会长,另一人则是副会长,在一旁帮衬。”
“就是这场比试,那个万博涛害怕赢不了,居然在爷爷的衣服里藏针,妄图废了我爷爷的手!”
范思涵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她从小就跟范鸿最亲,这些事也是慢慢从大人们的口中听来的。
据说,万博涛当时在范鸿的衣服袖口上藏了数十根银针,目的就是要让对方受伤,从而获取比赛的胜利。
但他没想到,范鸿最后竟然忍着剧痛写完了那一副字。
而万博涛所做的事情败露,上一届会长为此痛心不已,在宣布把会长之位传给范鸿,同时对书法界宣布逐万博涛出师门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自此,范鸿和万博涛的恩怨便结下了。
左初抿了抿唇,眸里流露出一抹冷意。
书法大家,最重要的就是手。
对方此举根本就是想彻底毁掉范鸿。
学字之人心胸竟然如此狠毒狭隘,真是闻所未闻。
“你们都待着,我去。”范鸿站起了身。
“爸?!”范重惊道。
这几年来,万博涛时不时地就会来范家挑衅。
每来一次,老爷子的高血压就要犯一次。
“没事。”老人抬了抬手,满眼的威严,“我倒想看看,他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
范思涵握紧了拳,咬着唇。
“爷爷。”
“涵涵乖。”
范鸿的目光落到范思涵身上,而后又转移到她身旁的左初身上,似有内涵。
“我去了。”老人收回目光,背着手往外面走。
几人害怕,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跟在范鸿身后。
大厅中央,宾客散在周围,围成了议一圈,中间静静站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矮小老人,其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
左初眯起眼睛。
这万博涛看上去仿佛比范鸿大了十多岁,真是年轻时的孽造多了。
左初在打量两人的同时,有一道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望去,和目光的主人对个正着。
正是万博涛身边的青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