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陛下那里已经赐婚了。”苏蔷无力的回答了声。
沐谨风啧了啧嘴。
“反正陛下已经赐婚了,到时候只要若流月嫁进丞相府就好了。”她喃喃的道着。
沐谨风虽有疑惑,也没有去细问,因为也并不是很在意。
“你啊!就别多想了,秦慕远那么一表人才的你还害怕他娶不到媳妇儿不成,他成亲是早晚的事儿,用不着我们干着急。”沐谨风强调着。
“且身家清白,权贵门第的掌上明珠想要嫁给他的多了去了,只要他定远侯府的小将军一句话,怕是提亲的人门口都要踏平了。”
苏蔷哪能不知道秦慕远一表人才想要嫁给他的人比比皆是,可偏生那个想要嫁给他的人都能将他将军府的门槛踏平了,可偏生那个秦慕远对谁都没有兴趣,他就喜欢若流月。
没有理由,主要是原著里也没有说出秦慕远为什么偏偏喜欢若流月,就是喜欢,而且是那种盲目到可以赔上自己的命的死心眼儿的那种喜欢。
“这其中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也说不清楚,秦慕远吧!并不是谁都想娶的,那个人就是个死心眼儿,他和他父亲毕竟曾经救过我,如果不是秦家我早就死了,知恩图报,我总是欠着秦家这个恩情的,不知道该怎么还;三哥,你要是没事儿的时候经常邀一邀他出门喝喝酒,听听曲儿什么的,别让他落单了。”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介绍女子不成,想要把你三哥我卖出去啊!”沐谨风半开玩笑的睨着她,说着。
“……”苏蔷有那么一丝无语,有时候她会想着,眼前的沐谨风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
因为有时候这个人正经起来的时候,比谁都正经,可是有时候这个人放飞自我起来就活脱脱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蔷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沐谨风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什么事情好像都漫不关己。
可是相处下来,有时候却觉得他对人很真诚,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看起来却也是个沉稳内敛的人,身上的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恍若一瞬间就不见了一样。
可三分钟正经的热度过后,立马又换上了一副不正经;恍若可以随意切换人格一般。
“放心,秦慕远看不上你;论潇洒,你及不上他,轮美貌你也没有;或许做个交心的朋友他会跟你交好,如果是做情侣,他就是为了封御景断袖,为了澍王断袖,也不会为你断袖;因为你长得没有他们好看。”兄妹两人斗起嘴来,倒是没有最损,只有更损,一个两个说的都不像是人话。
“找打是不是。”说着,沐谨风正要扬手,眉头再一次的紧皱起来,是牵扯到了伤口了。
总归他身上的伤是因为想要帮自己解困才受的,苏蔷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了,不和你斗嘴胡诌了。”她说,认真的嘱咐道。
“父亲的气还没有消呢,你还是早点儿的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儿的。”
沐谨风认真的看了她半晌,到最后才缓缓的道了一声好,站起了身来。
“有时候,强颜欢笑比愁眉不展更难。”她说着这么一句别有深长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沐谨风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苏蔷才叹了口气,无力的趴在桌上。
“怎么?他戳中了你心中的痛了?”系统说。
“只是饿了。”哪里能料到苏蔷就这么懒洋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瞬间周遭的气愤好像都有些中二,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你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有这么好的。”
“遭遇到这么些糟心事,没有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哪里能承受得住呢!”苏蔷喃喃的道着,站起身来。
“我还是去厨房找点儿东西吃吧!”她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
御史台!
御史大人就这么盯着自家的女儿,半晌才长叹口气,捻了捻胡须。
“你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从昨天接到圣旨后就一直这样,虽然说让你和其它女子共事一夫,以你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毕竟陛下都下了旨了,难不成还想要抗旨不尊不成。”
“爹,那封御景我摸不着他的脾气,不想嫁;而且我和他也没有什么感情。”若流月冷淡的回答着,并不想应了这桩婚事。
就想着那天在大街上自己被那些别有目的的人围殴的时候,除了那定远将军府的小将军以命相护,就连那丞相府的三公子都知道帮忙,可是他封御景不紧不慢的出现,却是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怜惜,甚至当着她的面抱着定远将军府的小将军,都没有想着要帮她解围。
那样的男人嫁过去干嘛!嫁过去瞪着独守空闺当深闺怨妇。
“他亲自求陛下赐婚的对象不是我,是那个丞相府的七小姐;爹,外界的传言你也总应该听过那么一两句的吧!那誉王殿下,带着丞相府的庶女去了城郊的别庄一住就是两天,当我是傻子吗?这样的男人要他干嘛!”
“陛下都允了,你想干嘛!想造反,想抗旨,嫌你头上这颗脑袋坐的太久了是不是。”御史大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我就毒死他,毒死他我就不用嫁了,反正我看着他都不顺眼。”
“你敢!”这两个字被御史大人吊的老高,甚至还因为太过激动的咳嗽了几声。
“你反了天了,当初我准许你出门游历拜师,不是让你学那些旁门左道的,你倒好旁门左道学了一身,到现在还敢毒害亲王,那封御景是谁?这祈月王朝第一个外姓封王的人,外祖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将军,外祖母是当朝长公主,对陛下还有救命之恩,你倒是想造反了,还是觉得我们若家日子过得太好了,想要弄个抄家的罪名,把我们的九族都坐了。”御史大人一辈子,大概只有现在最为气愤,就算是在朝堂上和丞相与定远将军争执都没有现在这么气愤过。
“听你爹的话,你嫁过去仍旧是正妻,那丞相府名声狼藉的庶女哪能跟你比,她连一个像样的名声都没有,那封御景也只是一时昏了头罢了;或许也不是昏了头,他本就与沐泽平有怨,求娶或许不过就只是一个幌子,他俩就算下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所以那个庶女对你没有什么威胁。”
“我就没有当她是个事儿过,这世上能威胁我的人还没有几个;我是真对那封御景没有感觉,甚至到了厌弃的地步。”若流月惬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事儿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