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再好看的皮囊只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这么想的。
“不,现在我不想要休书了。”然而,若流月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封御景顿了顿,探究的视线落在了若流月的身上:“本王不懂你的意思?难道说,你是想要一直这样在誉王府守活寡?”他说,漆黑且深邃的眸子依旧一直这样紧紧的落在苏蔷的身上。
“也不是。”若流月道。
“那你要什么?”他皱眉,眼前的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早就知道,当初之所以和若流月成亲也是和若流月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的,可是这个时候眼前的女子却说她要反悔。
他很难看透眼前的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据我所知,长公主临终前曾经留给了王爷一样东西。”她道,视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落在封御景的身上。
封御景这一次总算是知道御史台和皇帝为什么,即便是他提出想要娶丞相府的庶女同一天进门,都会答应将御史大人的掌上明珠赐给自己了。
因为他们有所图,图自己手里的东西。
早就应该猜到的,却是现在再眼前的女人说出来的时候才明白了过来。
他轻笑一声,可是又觉得以眼前的若流月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就这么说出来;有些困惑。
便听到若流月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只要这个东西。”她说。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将那东西给你。”
“那东西在你的手中也没有用,你给了我,我不用你的休书,自己就走。”若流月道。
封御景听得有些困惑,恍若眼前的若流月要的,和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同一样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东西?”终究他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长公主在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了一颗圣人所赐的药;那药据说能解百毒;我随时师傅学医多年,有着医毒双绝的名号;只要是我下的毒天下无药可解;像我这样好胜心如此之强的人;又怎么会任由天下有解我毒的东西存在;就说一句,王爷给是不给;若是不给我就给你下毒;总归你是要用的;用了也就等于没有了;我之所以把话挑明了说,便是还念着一丝相识的情分;总归是陛下主婚拜过天地的。”若流月道。
封御景错愕的视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所以她想要的是这个。
“那你可以对我下毒试试。”封御景冷声一笑,紧盯着眼前的若流月。
他倒是没有一丝的惧怕,脸色依旧是那样的淡定;让若流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她不是不敢下毒,却是不想糟蹋那药。
“那药你留着确实有用,不过若是我对你下毒,你总归还是要拿出来的;和现在拿给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总归是留不住的。”
“没有。”封御景冰冷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那药若是还在的话,祖母就不会死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封御景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
要是那药还在,当初祖母就不会不治而亡了。
“本王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你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还有,你要和离书我现在就给你;拿了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陛下那里本王自会去解释。”他说完,这才在若流月错愕的视线下,转身离去。
一直到封御景那修长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若流月的视野范围之内的时候,她才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了。
——
终归,她虽然手段狠毒,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泯灭人性的事情,自己还是做不出来;何况在自己嫁过来的这些日子以来,封御景对自己也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在王府里面王妃有的殊荣她都有;除了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挺好的。
就连回门和入宫的时候,在父亲和陛下的面前所做的样子,都是那样的自然,在外人看来恍若两个人的感情是那样的如胶似漆的一般的。
想到这里若流月深吸口气,也罢!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一天她能够得到那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用以研究。
自从跟若流月两人分开口,封御景抽空去了一趟澍王府。
当澍王瞧见那位荣登澍王府的贵客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视线落在了封御景的身上。
“脸色不太对劲儿怎么了?是在哪里生了闷气,到我这个长辈叔爷的这里来宣泄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潇洒的在一旁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又吩咐了一旁的丫头准备好茶水。
“你这十几年来可是从来都没有往我这澍王府里蹦跶过,怎么现在想着来和我搞好关系了?”他笑了笑,和封御景说的话,好像是两个人都熟悉的不得了似的。
“姐姐死的时候,你也就十二岁的年纪,比本王也就比你大不了那么几岁,本王那个时候可是个孩子;可是依旧记得以往皇姐还是很疼本王的。”他说,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比封御景大不了几岁,在得到姐姐的死讯的时候,也是伤心了好一阵子。
他从小就嘴得宠,父亲疼爱他,哥哥姐姐更是偏爱他,手中的免死金牌多不胜数;就连当今陛下都忌讳他,想要除之而后快,也都是皇姐那时候在护着他。
因此,他对封御景也是自小照拂着的;表面上他在上京城是个闲散王爷,成日里只知道开书店,贩卖些不堪入目的小册子。
而事实上,自己确实是这样闲散淡漠的生活着,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开始陛下或许对自己是忌惮的,可是后来在看到自己只有玩心,什么野心都没有的时候,便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