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儿,我的止儿。”柳氏看到玉止颜的那一瞬间,立刻红了眼睛。
“娘。”玉止颜把药丸放下,就过去搂住母亲,前世今生的离别痛苦,让她难受至极。
“我不是做梦吧?我怎么看到我的止儿了。”柳氏有些不敢相信,她捧住玉止颜的脸仔细端详。
玉止颜道:“母亲不是做梦,女儿来救您了,您看这是赦免文书。”
柳氏赶紧将赦免文书仔细看了看,顿时呜呜大哭起来。
玉止颜知道母亲委屈,也知道她心酸,惦记父亲,惦记哥哥弟弟,还惦记她这个女儿。
“回去,我们现在就接了你哥哥弟弟回去。”柳氏下床,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
玉止颜道:“母亲还不能走,我们去处置一个人。”
柳氏喝完药,就被玉止颜搀扶着出去,一眼就看到外面跪着的一群人,耿员外就跪在最前面。
再看银甲侍卫,还有站在那里的七皇叔,到底当过丞相夫人不用解释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就算此刻她虚弱至极病体缠身,可那一身的正牌夫人派头与气势还在。
她指着耿员外道:“将他给本夫人绑起来。”
银甲侍卫立刻上前,用绳子将耿员外五花大绑。
王昭搬来红木大椅放在柳氏的身后,青桃赶紧给椅子上铺上软垫。
耿员外哭的一脸后悔,求道:“夫人,夫人您放过小的吧,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夫人呜呜呜……”
柳氏冷哼一声,看向给自己搬椅子的王昭道:“去耿府,将耿夫人与这男人的孩子请过来。”
“是。”
耿员外一听这个,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他当时就大吼大叫道:“我认罪认罪,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呜呜呜……”
玉止颜根本不理会耿员外,七皇叔走过来道:“吵。”
瞬间就有银甲侍卫过去将耿员外的嘴给堵上,然后将他那张本来就胖的脸,打成胖猪头。
七皇叔看向玉止颜:“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玉止颜无语,心想:你除了中毒以外,生龙活虎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银甲侍卫非常有眼力劲,赶紧给七皇叔搬来软榻,还用干净从来没人用过的整张虎皮给搭上。
清风扶额,没眼里劲的玩意真是他调.教出来的?
果然,王爷的眼刀子直接甩给那勤快的侍卫,清风暗暗吐槽:活该让你多事。
那勤快的银甲侍卫都快哭了,当时就腿一软跪下,主子的眼神太吓人了。
“滚。”七皇叔懒得看他,直接吐出一个滚字。
别看玉柳夫人表面冷静,其实心里是又慌又惧的,在帝都当丞相夫人的时候,见到七皇叔都打怵,参加一次宫宴都恨不得溜边走,总之不要见到七皇叔就行。
玉止颜也感觉到母亲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这是被七皇叔给吓的。
她看向七皇叔,七皇叔道:“累。”
玉止颜赶紧伸手去接孩子,七皇叔皱眉:“腿累。”
玉止颜:“……”
她无语的看了一眼侍卫搬的美人软榻,嘴角一抽,别人搬来的还不行,非要自己伺候。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能认命的亲自去给宫呈毓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然后将那虎皮特意铺在椅子上,七皇叔这才坐下,看向玉止颜用很低的声音道:“你碰过的东西,本王不嫌脏。”
玉止颜手一抖,喝着别人碰过的都脏呗。
一转头才发现一个细节,那银甲侍卫没带手套,她记得无论是是在王府还是山庄,凡是伺候七皇叔的人都会带上一双干净的手套。
见玉止颜愣神,七皇叔不耐烦道:“赶紧办事,本王今日可没午睡。”
玉止颜回神,立刻看向跪在哪里苦着一张脸,哭都不敢哭的一群人。
之前,只要有人哭银甲侍卫就动手打,他们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回事?”这院子里,不算那些伺候人的婆子跟家丁,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足足有三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