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有人疾步上前,除下面纱后抱剑拱手道,“王爷,属下等无能,让那些人逃了。”
男人捻着手里的银针,怀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熟悉的气息。
他深邃的眼眸掠过异色,沉声道,“冷风,马上去查查那九千岁的底细。”
“是!”冷风应声而退。
赵弈将银针收好,旋即薄唇微勾。
他本想利用九千岁的货物,将其除之而后快。
但现在看来,恐怕这九千岁的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
另一边,逃出了赵弈钳制,并得到了恒娘等人平安消息的楚凤九,安然地躺在了榻上。
只是她闭上双目,眼前却不断闪过今夜种种。
她眸色微沉,手指在锦被上轻点。
华京之中,能有这等功力,并且调动这种精锐的人,可见其势力非同一般。
但那人戴着面具。
她无法探知真面目。
只是他又为何要取她性命?
究竟此人是敌是友。
她需派人仔细查一查。
华京的夜,暗流涌动。
但很快月落日升,天色渐亮。
宁王府中。
季玄迟翻看着手下亲信传来的消息,不由得大发雷霆,怒不可遏道,“这些人,怎么敢!”
他不过是被父皇夺了兵权,这些人就敢联合赵王渐渐蚕食他的势力。
可恨他现在失了父皇的恩宠,又被夺了兵权,竟一时无可奈何。
王府幕僚迟疑再三,不得不硬着头皮规劝道,“王爷,为今之计,您还得尽快脱离这困境才是,否则进不得,退不得,赵王等人迟早会将您培植的势力蚕食干净。”
“而且您没兵权,也是没了争夺那至高之位的根本……”
季玄迟剑眉紧蹙,不耐烦地喝道,“本王自然知道,可如今本王身处困境,能有什么办法脱困?”
幕僚目光闪烁,谄媚献计,“王爷是否忘了,原来与您有婚约的楚相嫡女楚凤九,她母亲娘家乃是赵国公府,而赵国公府与容将军府中又是姻亲。”
“您只要娶了楚小姐,再利用她,那赵国公府的势力便能任由您驱使。”
“您还可以由此得到容小将军的助力,何乐不为呢?”
季玄迟双手撑在桌案上,眼睑微垂。
他心念一动,又有些犹豫,“这楚凤九不知道是怎么了,近来是性情大变,这解除婚约便是她主张的。”
“本王若是此刻再找上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幕僚忙拱手作揖,“王爷以前对她不屑一顾,她自然要取消婚约。”
“但楚小姐对您的心意,可是全华京都知道的,又怎么会是一朝一夕就变了的。”
“王爷只要情真意切地向她表明心意,她肯定会乖乖臣服于您的。”
季玄迟志得意满地挑了挑眉。
说的也是。
当初他与楚凤九有婚约时。
楚凤九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他,惹得他厌恶非常。
这样的深情,又怎么可能是短短时日就能忘了的。
一定是因为他与楚若云之事。
她伤心之下,这才叫父皇退了婚的。
若是他稍稍表现出对她的在意。
她定然又跟以前一样贴过来了。
季玄迟沉吟了片刻,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
放下笔后,他忙唤来了府中小厮,郑重其事道,“马上把这封信送到楚大小姐手里,并告诉她,本王在十里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