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该闭嘴的都闭嘴了,有漏之鱼,奴才也派人去善后了。”侍卫忙拱手回答。
季墨绝面露不虞,“若是出了岔子,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侍卫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战战兢兢道,“奴才明白。”
见季墨绝摆了摆手,那侍卫才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翌日,朝堂之上。
本应该散朝之际,却有一人在内侍的引领下进了大殿之中。
来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李刺史,你所管辖的边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敢胡乱说话吗?”有大臣厉声喝道。
李刺史斜瞥向那人,冷声道,“陈大人,您与端王交好,自然是不希望我在皇上面前多说话的。”
陈大人心思被人戳中,生怕引来崇渊帝的猜忌,恼羞成怒道,“你简直是在胡言乱语,此事如何能牵扯到端王殿下的身上去。”
李刺史愤恨地瞪了瞪他,便朝着崇渊帝拱手开口,“皇上,微臣并未胡言乱语。此次边城大乱,一切皆因端王而起。他私自在边城囤积粮食,甚至与那些蛮族私下交易,购买马匹。”
“后来端王怕摄政王来边城时发现了端倪,还派了刺客刺杀摄政王。”
季墨绝眸色微沉,面不改色道,“李刺史,话可不能乱说,你指证本王有证据吗?”
李刺史丝毫不惧,从怀中拿出了一叠书信与账簿,“自然有,证人就在殿外,还望皇上允许他们进来。证物就在微臣身上,还请皇上过目。”
季墨绝心头一沉,正要阻拦。
不料崇渊帝竟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准了。”
这时,有人从殿外押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被人扔到地上,顾不得身上的上便连忙跪地叩首,“皇上恕罪,奴才听命行事,帮着端王殿下与蛮族交易罢了,别的奴才全都不知道啊。”
李刺史不动声色地望向赵弈。
见他泰然自若地拨动着手上的扳指,像是对此事充耳不闻一般。
但他浑身气势迫人,不容小觑。
李刺史手心一紧,忙沉声说,“皇上,此人暗中将赈灾粮以次充好,再将好的粮食送到了端王手里,这些账簿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他为端王私下囤积粮食,购买马匹的往来账目。”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若是说将赈灾粮以次充好,还可以视为贪财之举。
那私下囤积粮食,购买马匹恐怕目的便不简单了吧。
而且端王手里还有兵权。
难不成他要造反?
崇渊帝看完那些所谓的证据,将其狠狠扔到了季墨绝面前,怒不可遏道,“端王,你这是要谋逆!”
“父皇,此乃诬陷之举,儿臣从未囤积粮食,也未曾私下与蛮族交易。”季墨绝指尖微蜷,眸底暗色涌动。
自李刺史开口,他便知事情不妙。
谁知道,李刺史居然还找到了人证物证。
不对,凭他的能力,如何能布置得这么精密。
是赵弈!
季墨绝凝眸看向他。
赵弈薄唇微掀,冷冽的瞳眸里没有一丝温度,“说起来也是巧,本王的人,正好捉拿到了刺杀本王的刺客。”
“而他指认的人,恰好就是你……季墨绝。”
话音刚落,冷风便抓进来一人。
那人被五花大绑,形容狼狈。
冷风朝着他的双腿一踢。
那人便吃痛跪下,冲着赵弈哀求道,“是端王殿下指使奴才来刺杀您的,求您给奴才一个痛快吧。”
此人一看便是死士,却在摄政王的手里吐了口。
可见他的手段到底有厉害。
众大臣看得心惊胆战。
赵弈却面色如常,漠然道,“胆敢私下与蛮族交易,害得边城大乱,刺杀本王。季墨绝,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