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裴瑾瑜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茶抿了几口。
怎么,邹宁和赵明程对她有什么打算,但意见相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同行相忌?
不过几面之缘,并不熟悉彼此脾性心思,她可不觉得关系像邹宁说的,“不是外人”。
邹家不简单,知道如何将丹炉变大变小,说明人家手里有相应的法诀。
只不知这法诀是阴阳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还是像裴家鉴宝术一样,从古玩遗迹里偶然获得的。
从前听说有乞丐捡到破烂修炼成功夫高手,又或者从悬崖下山洞里得到绝世神功,传说未必不是真事啊。
邹家的一把火真是为了灭口花魁?会不会与丹炉也有关?
邹宁对丹炉志在必得有个前提,那就是知道此物不凡,是个宝贝。
他是慧眼独具鉴定出的,还是从哪里得到的确凿消息。
若是前者,说明对方也是鉴宝高手,不次于赵明程。
她有金手指可以作弊,没有可比性。
既然对宝贝志在必得,为何没有悄悄用赝品偷换出来,反而搞得风风雨雨,成为荒唐奇闻人尽皆知?
有些不能理解。
这不是引得有心人怀疑么。
单单是品格高尚,不愿欺负花魁?
呵呵。
不深想,就发现不了这么多疑点。
垂下眼眸,裴瑾瑜端起茶杯又抿了两口。
“小裴,继续往下说,别停啊。”
邹宁手不停摸腰间的宫绦,攒花结都要扯开了。
赵明程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目光幽幽的看向裴瑾瑜。
放下茶杯,裴瑾瑜笑笑:“大概是个炼药的丹炉?”
多了,她并不打算说。
今天的一切像是个试探,试探她的实力。
虽然不知对方有何目的,她并不想蹈光养晦。
刚在鉴宝大赛上崭露头角,要做的是夯实这份荣耀,而不是让人怀疑名不副实。
还有,在不知道对方目的时也不能表现过甚。
“丹炉?”
邹宁眼睛一亮,急急扯住裴瑾瑜的袖子,“真的是丹炉?”
赵明程没有看裴瑾瑜,而是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小圆鼎,用微不可察却又惊喜万分的声音道:“竟真是它么?!”
裴瑾瑜还有什么不明白,人家二位显然知道这宝贝的来历。
点点头,她再次确定:“的确是炼药的丹炉。”
邹宁拍手欢快地道:“阿程,这下好了,我小叔有救了。”
又冲裴瑾瑜一抱拳,“小裴,多谢你了,鉴宝费我会打发人送到聚宝斋。”
裴瑾瑜并未推辞,点头道:“多谢。”
邹家也很有意思,懂得如何将丹炉变大变小,却不知道是丹炉。反观赵明程,似乎知道的更多。
看来,做了邹家几代供奉的赵家果然和猜测的一样,不简单啊。
“既然事了,在下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