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拧眉。
男人陷入纠结。
“阮蓁,你盼着我死呢?”
阮蓁忙摇头:“不是。”
顾淮之气的脸都要黑了:“那你激动什么?”
有她这样当妻子的吗!!!
阮蓁敛眉垂眸,素手捏着帕子。
“那人都无法近你的身。自然无法伤你。”
莫说是一个魁四,来十个,都不是长风的对手。
顾淮之:……
良久,他了然道:“知道了。”
“书生那些书看不了,你也只能看戏了。”
顾淮之说着,又开始嫌弃:“废物,他是想把刀磨成一个扳指吗!”
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阮蓁一哽。
显然,顾淮之都等的不耐烦了。
也是,能让池兴勋花一万两黄金的,卖他一根草,又将书生俏寡妇翻烂的男人,哪里是个不爱看戏的。
魁四这是上赶着给世子爷消遣。
阮蓁张望着那间屋子。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刀也不知是多大的?”
顾淮之:“嗯?”
阮蓁轻声道:“若是大刀,定然就重,我担心他抗的吃力,不好发挥。”
顾淮之懒散的打了个哈气,他弹了弹衣袍,漫不经心带着难得的善意:“马车内放了把弯刀,若真如你所言,也可借他一二。”
长风:……
两位主子,可否给屋里努力磨刀的人,一点点的尊重。
厨房内的妇人时不时伸长脖子往这边看,待见一行人站在门口,说着话,也不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阮蓁都要站累了。
中途她还回了趟厨房。
“药煎好了吗?”
妇人麻木将墨汁倒出:“煎好了。”
阮蓁捏着手帕,双手去捧,有些烫。
“你并非他的妻?”阮蓁踩着绣花鞋往外走了几步,就要跨出门槛那会儿,一顿,她突然出声。
但语气温婉,不显唐突:“莫见怪,是我冒昧了,实在是整个院子除了着一篮子蜜饯,瞧不出你生活的痕迹,就连你嘴里的女童,我也不曾见过。处处都带着不同寻常。”
也不等妇人回复,阮蓁轻声留下一句:“莫出来。”
这才端着滚烫的药去了顾淮之那边。
刚走近,魁四那边总算有动静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精瘦的魁四浑身都是劲儿。他手里提着被磨得蹭亮的刀。眼里闪着疯狂。
一出门,却见门口站着的三人。
魁四一顿。
“贵人这是要走了?不如再坐坐,我正想杀只鸡款待款待你们。”
顾淮之想,许是他们的位置,魁四不好下手。
男人垂眸,看了眼阮蓁。
“药还烫吗?”
“烫。”
“先放下。”
阮蓁照做。当下把药碗搁置到了马车上。又提着裙摆走过来。
顾淮之伸手,亲昵的包裹住阮蓁的柔荑。
把人带着回了院子。而后缓步站在魁四一尺远的位置。
嚣张且催促。
“动手吧。”
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