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盛挽时不时怂恿她拿捏顾淮之的私库。
小娘子眸色清明澄亮,笑意浅浅:“那我就只是瞧一瞧。”
顾淮之黑眸幽深,显然不信,上回的银票阮蓁捏在手里就理直气壮说是她的了,如今还能只是看一看?
阮蓁神色认真,捡起玉钥匙,对着小孔轻轻按了进去,只听一声轻响,书架从两边移开。
地道比之外头到底昏暗,但十步一隔点着烛火,阮蓁扯着顾淮之的衣摆紧随其身后,入地道后,书架再次合上。
一路朝下,地道挖的很是平坦,阮蓁适应其中亮度后,便松了顾淮之的手。
手离开男人的衣摆,就听他语气恶劣:“谁准许你松开的?”
扯的是阮蓁,松开的也是阮蓁,把他当什么了。
顾淮之拧眉。
说着,他仿若不经意间抬了抬手臂,很显然这是等着阮蓁上前去挽的架势。
阮蓁:......她险些忘了顾淮之是个别扭的存在。
她指尖一勾,把手塞到顾淮之手里,而后侧过头去看他:“夫君,我怕黑的很。“
顾孔雀满意了。
面上却不显。
男人像是拿她没办法,嘴里嫌弃:“真是麻烦,那就牵紧了。”
阮蓁轻笑:“恩。”
越往里走,越是明亮,取代灯盏的便是那亮如白昼的夜明珠。
阮蓁:“夫君。”
顾淮之没应声,牵着她的手却没松开半点。
阮蓁:“我也怕亮。”
顾淮之:......
你怎么不说,青天白日在外头站在光线之下就能融化呢!
顾淮之的脸黑了。
阮蓁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够了还不忘语气认真道:“我不是笑你。”
顾淮之险些都要信了。他阖了阖眼:“闭嘴。”
阮蓁如今哪里还会怕顾淮之,当下环视四周,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整间密室,大的不行,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宝物。足以颠覆阮蓁的认知。
那些价值千金的名画装就这么堆积在一处,装不下溢了出来。也不怕潮了。
阮蓁走得很是小心,生怕踩了上去,她低头瞧了一眼,而后蹲下,捡起一份:“这是前朝名师的画册。”
顾淮之丝毫不感兴趣:“嗯。”
阮蓁……:“很贵。”
顾淮之:“嗯。”
阮蓁的头有些疼,女子纤细白嫩的手指点在其中一处:“这里为什么会有墨渍。”
还是一只狗爪子印。
好好地一幅画,就这么给毁了。
顾淮之顺势看过去,他想了想,慢吞吞道:“画画之人名任灰。我便想着小灰同他兴许几百年前是一家。”
???
阮蓁问的有些艰难:“所以,夫君就在任大师落笔之处,特地留下小灰的足迹?”
顾淮之:“这也是任灰的福气。”
他看向阮蓁:“你若喜欢,也留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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