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适才说召见周青山的夫人,可是她有问题?”
“嗯。”
得到了回应,阮蓁拧眉,实在不解。
她从盛挽嘴里听说过周娘子,是个可怜之人,可怎么短短一瞬,又成了嫌疑犯?
对枕边人下毒手,可见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但若是这样,她为何又上吊,这是故意为了迷惑众人。摆脱嫌疑?
不应该啊。
“那满春院死的人?还有茶楼的说书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也是她动的手?”
这不就是刽子手了么?
顾淮之睨她一眼,显然懒得为此废话,他倨傲的食指弯曲,敲了敲茶几,发出极有节奏的几声脆响。
上风会意,他上前一步,面无表情语气恭敬道。
“李荃明面上是火极一时的说书先生,实际背地里走得是黑心买卖。”
他贩卖女子,于各地花楼。
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他一做便是十余年,从不曾失过手。也不曾被世人察觉。
狗皇帝周懿在位时,人贩子遍地都是,哪家丢了女童,亦或是哪家丢了男童,也不算是特别稀奇的事。
“那周娘子是个极为清秀的妇人。”
永远穿的干干净净,温温柔柔的模样。
李荃在茶馆得见一眼,便上了心。也知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不过要卖自然得卖出临安。也只有这样,安全又不会暴露。
他做事利落,很快得逞了。那时,周青山在外,得三五日才能归家,便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长风吐字清晰:“李荃不曾娶妻,迷晕周娘子后,也便动了欲念。除了他,还有几个转移女子至各地的同伙,他们还有别的身份便是满春院的小厮。”
这是,老鸨知晓。
可她能从小厮手上源源不断以最低价买到姑娘。身边的姑娘也能因其不听顺,或得罪了贵人而被她交到小厮手上,卖出临安,一来一回间,也便成了一条暗链。
阮蓁听到这便更迷糊了。
“既如此,那李荃是恶人,他最是会伪装,那日说书,又怎会如此诡异?”
就像是一只即将冲破牢笼的恶兽。
顾淮之淡淡出声:“他中了‘无破’,此物无解,死前会陷入迷幻之境,其所言所行许是他心中最大的恶念。也可能是他曾做过,且得手,让其神经最为紧绷刺激的瞬间。”
阮蓁想到那个故事,又有些想吐了。
“这药是谁下的?”
长风见顾淮之不曾制止,便道:“周娘子。”
阮蓁有些惊愕。
“那满春院的人也是她之手?”
长风:“除却后头几个,前面都是周青山之手。”
“周青山私下不检点是其最耿耿于怀一事,周娘子逃脱后,带着一身伤痕,歇斯底里就要让周青山将满春院的同她寻欢作乐的女子都杀了。”
“世子妃许是不知,周青山虽混账,但从不打女人,周娘子身上的伤痕是她亲自烙上的。”
她能制这世界最为惊恐的‘无破’,嫁为人妇应当是想好生过日子。明明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何真的做的到软弱良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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