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会做妾吗?
想都不用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考洗礼过的新生代独立女性,怎么会委身古人做妾,简直是奇耻大辱。
尬笑一声:“大夫爷爷还是别说笑了,不就是痛感比别人强,忍忍就过去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所以,再苦再难,再痛再难受,扛过去就好了!
老大夫对陈允熙的这个回答不觉得意外,相反他觉得要从这姑娘听到一句规矩的话,呵,异想天开。
陈允熙忽而想起自己要读书这件事,可她对这些书院都不了解,问道:“大夫爷爷,你知道附近那一座书院收我这种大龄入学学子吗?”
老大夫眉毛一皱,难怪他上次问这姑娘不去参加女子会她推辞说“没有兴趣”,原来是没有读书,他晓得这姑娘住汤圆巷,汤圆巷就有一家临安府资助的春晖书院,道:“汤圆巷的春晖书院专门为女子开设了一个班,只要有户籍报名即可,随时入学。”
陈允熙心道:“春晖书院听着有些耳熟,”随即她一转念,反应过来了——是了,宋陌就在春晖书院上学,所以每次逛街她都能偶遇宋陌。整挺好,她以后放学回家有伴儿。
继续问道:“大夫爷爷,书院都教什么,会教练字吗?”
老大夫是越听越满意,倒是个勤学上进的孩子,回道:“不止,教的东西可多了,只要认真学,保管你会成为一个才女。”
陈允熙内心:她对成才没追求,她只想把字练好,毛笔写字很难为她这个用惯中性笔的人,但她又不能逃避,所以她才去学堂寻求专业人士的教导,也不求写的多好,只求一张纸能装下一段话。
老大夫鼓励道:“孩子,别怕,老夫一看你就是个聪明孩子,将来一定会在女子会考拔得头筹。”
陈允熙被老大夫殷切希望的眼神所打动,假意道:“爷爷放心,我会认真学的。”
练好毛笔字就成,其他东西一律都是浮云,反正她早就做好了给别人垫底、当倒数第一的打算。
吃完饭后,小渔领着陈允熙洗漱,而后又端来一碗黑乎乎且又热腾腾的药,道:“姑娘趁热喝药,东家说只要今晚发了热就成。”
陈允熙有些畏惧那碗东西,看颜色就知道很苦,长叹一口气,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万一早上那把剑落下了破伤风,她英年早逝就没有人保护白月光,认命的接过药碗,如同壮士断腕一般,一饮而尽。
“啊……”一声,来回吞了好几口气,咬牙切齿道:“真是良药苦口,实在是太苦了。”
小渔只想笑,那有人这样怕喝药,递过去一小包糖纸,“麦芽糖,姑娘要不要尝一颗?”
陈允熙顿时眉笑眼开,欢喜的接过糖,而后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满足道:“好甜啊,小渔姐姐也吃一颗。”
“嗯,好。”小渔拿起一颗糖放入嘴中,又道:“那药有催眠的作用,带会儿姑娘要是睡了,估计得中午才会醒,姑娘那时想吃什么,不如现在告诉我,我好算计时间给你做。”
陈允熙觉得小渔实在是太贴心了,不好意思道:“小渔姐姐不用做,明天给我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