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情妾有意?”李承意真是不知道顾元鸢从哪里看出来的。“也许吧,他挺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的。”
这话她说的嘲讽,顾元鸢笑道:“你爹跟着他去治水不会是为了杀他吧?”
李承意以为张三将一切都告知了顾元鸢,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反问:“南方水患严重,死一两个人难道不正常?”
顾元鸢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有些为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惋惜,他人看着挺乖巧的。
惋惜归惋惜,顾元鸢哂笑一声倒也不打算救人,和她又无甚关系。
“正常,再正常不过,祝你们手脚干净。”
李承意衷心感谢她的祝福,邀她入伙。毫不犹豫的拒绝,顾元鸢承载着这份祝福,戴上一张从未展示在人前的面具在半夜撬开了她家的地牢。
地牢空空荡荡,宋天赐跟没骨头似得躺在墙角。一身经脉都被挑断了。
悄无声息的将人救出去,李承意屏住呼吸旁观的清清楚楚。宋天赐能引出来这么多东西,倒是有些可查。
接筋骨要花的灵气有些多,顾元鸢只打算最后来消除他的后遗症,抱着他寻找医馆。
宋天赐簌而睁开了眼,眼前陌生的人让他凝眸。他虽一声不吭,但睡着的人呼吸和醒着的人是截然不同的。顾元鸢用张三的声音打着招呼:“哟,醒了。”
“是你,你不是投奔崇亲王了吗!”宋天赐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顾元鸢让他安静些,龙都有宵禁,引来了夜巡的城卫就不好了。更何况他经脉俱断,扭来扭去的也不怕再受什么伤。
顾元鸢吊儿郎当的问他怎么混成这样了,他却记恨着她拿铁棍锁门的景象不肯开口。
顾元鸢道:“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是和他们虚与委蛇,我能逃出去吗。”